小眼睛鬆了一口氣,他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意識到他說錯話了,來之前他們三人就已經知道了王孫的年紀,可看到之後他卻因為秦人的直白說了這樣的話,要是王孫怪罪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這將會是秦國外交的失敗,他們愧對了君上的期望!
好在王孫沒有怪罪。
首位的厚嘴唇看著氣氛有些不好,連忙表示對於此前失禮的抱歉。
“王孫,我們三人久居偏遠之地,不受王道之教化,請您能夠寬恕我等。”
“我哪有怪罪爾等,只是我這樣子連我自己都覺得有異於常人,是我的不對又怎麼能夠怪罪您三位呢。”
三人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眼裡傳聞中的王孫終於和眼前的王孫化作等號。
“王孫您可真是賢人啊,您面對我們的失禮而能夠原諒我們,而我們卻沒有先向您作稱呼說明,這是我們的過錯啊。”
因為小眼睛的失禮,他們沒能第一時間自我介紹並說明來意,這樣失禮的行為卻得到了王孫的寬恕,這是他們的幸運。
秦人本就豪爽直白,在行事上多有不從周禮的含蓄,平日習慣於在秦國的他們第一次出使,沒想到就差點辦成了壞事。
所幸姬昱也不怎麼在乎周禮,只是貴族需要遵守所以他必須要遵守;要是在鄉野,他也會不合周禮的親近庶人,痛評這如今的周室和世道。
只可惜,他是王孫;也所幸,他是王孫。
厚嘴唇說道:“我等三人是為兄弟,我為大哥,子車奄息。”
坐於中間的正常人說道:“我為子車氏二子,子車仲行。”
小眼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最小的三子,子車針虎。”
子車氏三兄弟在秦國擔任士,有著統兵作戰的才能,他們是百里奚的擁護者,同樣的勸諫任好征討西戎,只是時機不到,一直沒有輕舉妄動。可現在有了由余,他們卻要作為使者拜訪王孫,這讓他們心裡也有些怨念。
只是在見到王孫之後,他們才覺得,原來由余上卿讓他們來此是多麼正確的一件事,他們見識到了這天下之中少有的君子。
在閒談吃聊的過程中,位坐中間的仲行總算開始說明他們的來意,拜訪的請柬只是用作拜訪的禮儀話,真正要談論的事情還是在這樣的“飯局”中聊及。
仲行說道:“我們這些秦人真是要感謝王孫您點醒了我們啊,要不是您的仁義,我等可能就沉浸在佔領王官的喜悅之中沒有辦法從中脫離。
要是沒有您,晉國和其他國家就有了聲討我們秦國的機會,那樣的話不止是名義上受到傷害,就怕晉國會因為此事而討伐我秦國。”
姬昱搖頭輕笑,原來背後的主使人將這件事情交託給了那個從進來就一直安分守己的人,倒是他小看了秦國,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手筆會是誰的主意。
首先排除了百里奚,那個老人他是有印象的;他就像春日的陽光一樣祥和,這樣的人行走正道,是不會派遣人來試探他的,更別說在之前他就被百里奚試探過。
那會是誰的主意?
蹇叔?
公孫止?
還是近日聽聞的那個秦國的新上卿,由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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