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他,腳下步伐默默加快。
易遲遲哂笑,看樣子都是明白人。
偏偏巫永飛不明白,他追了上來,喋喋不休追問他們到底什麼意思。
白琛被他煩得忍無可忍開懟,“我以為我們已經表現的很明白了,你自己想找死隨便死,別拉我們下水就行。”
“我怎麼就想找死了?”
巫永飛覺得這是汙衊,他一個陽光正直的青年活的好好的,才不想找死。
“你都盯上柳大爺家的蘭蘭了,你不死誰死。”
王楠也是個會捅刀子的,一點都不怕自己的話得罪人。
“柳蘭,老柳家三代獨女,親哥五個,堂兄弟16個,再加上親的堂的沒出五服的子侄輩,少說也有三四十個。”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
巫永飛擲地有聲,易遲遲覺得他不知道,因為他的表情太驕傲了。
“那你說說,這意味著什麼。”
她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問了一句,也是這一問,讓她發現巫永飛是個人才。
因為他說——
“這是好事,意味著我和柳蘭同志結婚了,我可以什麼都不用幹靠老柳家的人養。”
世界就此安靜了下來。
易遲遲恍恍惚惚,在這個所有人都奮發向上,激情滿滿的年代,巫永飛這個吃軟飯的思想不可謂不新潮。
新潮的讓人無法接受。
白琛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群人沉默著完成了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整理語言、忘了說啥的心路變化。
“你們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啥。
“你們覺得我行不行?”
必須不行。
老柳家三代獨女,一大家子寵得十指不沾陽春水,會看上巫永飛這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家夥才怪。
又不是瞎了眼。
“我買了幾塊芝麻糖,準備送給柳蘭同志。”
白琛他們大驚失色,東西最少的祁揚被他刺激的繃不住了,一個彈跳蹦到他身邊,箍了他的脖子壓著聲音咬牙切齒道,“我警告你,芝麻糖你自己吃,別拿去送,不然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