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扶著她進屋,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坐好,“你先深呼吸冷靜下來,還沒見到錢呢。”
確實,沒見到錢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柳蘭做了幾次深呼吸後,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道,“賬結了嗎?”
“結了,我晚上給你送過去。”
現在身上只帶了幾毛錢,大錢都藏在家裡非常隱蔽的位置。
連聞母都不知道。
柳蘭嘿嘿傻笑,“不著急。”
說著,她起身往外走,“我得去告訴我爺爺這個好訊息。”
易遲遲趕緊把人攔了,“財不外露。”
“那你還當著我們的面說。”
張曉琴跟個鐵憨憨似的接話,易遲遲翻了個白眼,“有本事你們倆出去說,看我不讓穆姨給你們幾棍子。”
她一直以為穆妲是個講道理還冷靜理智的醫生,事實證明她這些特性都有。
但分人。
在他們面前,穆女士優雅、理性,性子還不急不緩給人一種信服感。
只要她站在那,哪怕不言不語都跟定海神針似的讓人心安。
然而,優雅理性的穆女士一旦面對喬軍和張曉琴,就會化身為暴躁女暴龍。
說不通?
上棍子揍。
講道理聽不進去?
揍了再說。
不聽話,還是揍……
從回來到現在,只要這三人湊到一起,揍人就成了必不可少的環節。
易遲遲已經看習慣了,喬軍和張曉琴也唄揍習慣了。
但習慣歸習慣,不意味著他們喜歡捱揍。
因此,易遲遲這個威脅一出,兩人秒慫連聲保證他們不說,張曉琴更是長嘆一聲道,“我們也沒地兒說。”
“乖。”
易遲遲不是很有誠意的誇了句,還順手摸了摸張曉琴的腦袋。
這姑娘是個缺心眼的,易遲遲摸她腦袋時她還下意識跟大貍似的蹭了蹭,蹭完才反應過來不對,瞬間,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想說話,易遲遲交給她一個任務,“你們倆把蘭蘭送回家行不?”
“你為啥不送?”
喬軍下意識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