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久他們寫完作業想找她檢查，卻發現她在工作。

大壯撓了撓頭，看著她手裡翻飛的絲線壓著聲音道，“姨在繡花，我們喊不喊他？”

“不喊。”

秦久擺擺手，“我姑姑幹起活來容易忘我，別打擾他，我們出去玩一會吧，她差不多會起來活動一下身體，讓眼睛休息一會。”

大壯兄弟沒意見，妞妞不想去，外面太冷，再者她對易遲遲的工作很感興趣。

“我想看姨姨繡花。”

秦久愣了下，看看繡架前認真工作的易遲遲，又看看眼眸亮晶晶的妞妞，輕聲道，“那你只看別吵她，行不行？”

“行！”

於是，秦久和大壯兄弟出去玩了。

妞妞輕手輕腳做賊似的來到易遲遲旁邊往繡布上一看，眼睛驟然瞪圓倒抽一口涼氣。

“大老虎！”

聲音有些發顫，易遲遲被驚醒，回頭發現她在旁邊，小臉有些白，趕緊溫聲安撫，“妞妞不要怕，這是假的。”

“……我、我知道是假的。”

但這個眼睛有點嚇人。

她期期艾艾道，“姨姨，我能不能摸摸大老虎？”

易遲遲，“你手給我看看。”

妞妞伸出小手，好家夥，皴裂、紅腫還有凍瘡。

“你手沒擦過油？”

“沒有。”

她嘆了口氣，從炕櫃裡拿了藥膏出來，又倒了熱水招呼妞妞過來洗手，“癢不癢？”

“熱的時候會癢。”

抬眸看向易遲遲，小姑娘眼眸亮晶晶問，“我洗幹淨手可以摸大老虎？”

“不可以。”

太粗糙了，用粗糙來形容一個小孩的手其實不合適，但妞妞的手是真的粗糙。

手指上都是皴裂的口子。

也真的難為她能忍住。

臉到是保護的挺好，手卻被忽視了。

蠶絲絹可經不起她的撫摸，會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