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已婚男同志的想法。
未婚的則幻想著換個發型的自己能獲得未婚女同志的青睞,好找物件。
然後,每天都有男同志上家裡來找易遲遲剪頭發。
她也不拒絕,來一個剪一個,直接化身為無情的理發機器。
直到——
“抱歉,我不是理發師,你們想剪頭發去公社理發店吧。”
某天紅旗大隊來了倆青年找她剪頭發,得知兩人來意的易遲遲哭笑不得拒絕。
好聲好氣把人送走後,轉頭就跑去找隊長叔說了這個事。
“叔啊,你管管隔壁隊的青年,都跑來找我剪頭發了。”
大隊長正捧著大海碗幹飯,聞聲一臉茫然從比他臉還大的碗裡抬起頭,“啥子玩意?你說隔壁隊裡的青年跑來找你剪頭發?”
“嗯。”
“……你剪了?”
“沒有,我拒絕了。”
“我等下去找他們大隊長說一下。”
“好勒。”
也不知道大隊長是怎麼和人說的,反正打那以後沒外人來找她剪頭發了,易遲遲的生活再次恢複平靜。
7月6日,滇藏公路建成通車。
以及人工培植的小黑麥,在西南、西北和華北推廣。
隔了沒多久,地震來了。
收到訊息的易遲遲嘆了口氣,這一天還是來了。
晚間收麥回來的聞母低聲道,“農場那邊開拔過去了,你隊長叔也想安排人過去。”
易遲遲點了點頭,有這種想法不奇怪,靠山屯退伍老兵不少,上一輩加入抗聯的同樣不再少數。
因為經歷過困難,靠山屯不少人更能共情苦難。
不過,“這事成不了。”
“確實成不了。”
聞母平靜道,“他去公社被書記撅回來了,我們當前的任務是保證麥收順利完成,顆粒歸倉。”
說到這裡,她輕聲道,“我收到一個小道訊息,說是震前……”
搖搖頭,她閉嘴不言。
易遲遲沒吭聲,這也是她死咬著不說的原因。
個人力量過於渺小,不管是天災還是歷史洪流,都改變不了什麼。
“媽吃飯,我們能做的是管好自己。”
沒有改變制定規則的能耐,就踏踏實實守著規則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