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聞時說了些什麼,不然老賀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果然,聞時的回答驗證了她的想法。
他說,“他自卑,覺得自己無父無母也沒個親眷配不上小張同志,我就告訴他入贅,入贅有媳婦有爺爺意味著他有親人,也就不會自卑了。”
易遲遲,……這是什麼奇葩勸法?
關鍵是他還成功了。
賀雲松真被他勸得去入贅了。
“你們倆的腦迴路都一樣清奇。”
不愧是好兄弟,一個敢說,一個不但敢聽,還敢付諸行動。
聞時權當她在誇自己,笑著解釋,“對付他就得劍走偏鋒,講道理沒用,他腦子軸起來的時候能把人氣死。”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他佯裝不滿抱怨,“你別關心他,多關心關心我。”
易遲遲,……不是,他們倆都在一起,要怎麼關心?
想了想,她道,“明天領證你穿軍裝嗎?”
“嗯。”
重要時刻必須穿軍裝,“你呢?穿什麼?”
“褲裝。”
裙子不可能,她就沒帶外穿的裙子,唯一一條裙子是睡覺穿的,沒版型的寬松版,跟麻布袋子套在身上似的。
只適合室內穿。
“……應該給你買條布拉吉的。”
說到這裡,他用商量的語氣道,“去友誼商店的時候買幾條好不好?”
“不好。”
易遲遲果斷拒絕,有理有據和他說不買裙子的原因。
“穿不上,回靠山屯了就算不下地幹活,也得忙活藥田,還要處理藥材之類的,穿裙子不方便。”
“要不你別走了,留下來吧。”
“你媽怎麼辦?我姥爺他們怎麼辦?”
兩個問題一出,聞時萎了,又很快振奮起來,“要不我轉回去?”
易遲遲眼睛驟然瞪大,不敢置信,“你瘋了吧?你是真的不怕你領導打死你呀。”
辛辛苦苦從西南挖過來的人,幹了沒多久說要回地方,領導會批條子才怪。
聞時嘆氣,“你都還沒回去,我就開始捨不得了。”
瞅了瞅懸掛著天邊快要墜入雲端的夕陽,他一臉憂愁地感嘆,“可能這就是畫本子裡說的俠骨柔情吧。”
“比喻錯了。”
易遲遲冷酷無情地反駁他的話,“你不是俠,我也不是柔,我們倆是為了各自的理想和目標奮鬥的有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