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於是,聞母留在廚房給兩只處理兔子,易遲遲則回了房間將炕燒起來,整理了一下材料後,將拆卸放好的小繡架拿了出來,開始組裝。
十分鐘後,繡架組裝完成,擱手板也安裝好。
她將炕蓆鋪好,又把架子搬上去放好,隨後框上絹布,拿了繡線出來開工。
手腕舞動間,針線在絹布上穿梭,原本一片空白近乎透明的蠶絲絹上多了顏色。
形狀沒這麼快出來,需要時間。
她也不著急,一根接一根的繡,每一次落針都胸有成竹,繡出來的針腳細密又平整,在蠶絲絹上不顯突兀,反而渾然天成的好似這蠶絲絹本來的顏色一般。
就在這時——
“老姑老姑,出事了!”
秦久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接著是噠噠的腳步聲和一股冷風襲來。
她抬眸,掀開簾子進來的秦久一陣風似的刮到了炕前,“狗蛋家房子塌了。”
“……塌了?”
易遲遲震驚臉,“怎麼會塌?”
“狗蛋爹晚上偷懶沒掃雪,屋頂積的雪太厚壓塌了。”
這就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自打初雪結束第二場雪開始後,大隊長他們就天天開著廣播喊話注意掃雪,不能偷懶。
結果還有人頂風犯案,牛的。
“人有沒有事?”
“沒呢。”
秦久頗有些無語道,“半個小時前塌的,當時家家戶戶都有人,轟地一聲響後大家夥都去挖人了。”
“人沒事就好。”
不過,“知青院和狗蛋家隔這麼遠,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好似想起什麼瞪他,“你逃課了?”
“沒有!”
事關自己的清白,可容不得馬虎。
秦久壓著聲音解釋,“我帶歐陽老師去見宋太爺他們了。”
易遲遲來了精神,“如何?”
“歐陽老師想拜宋太爺他們為師,被拒絕了。”
能理解,畢竟老爺子他們現在名聲不好。
而歐陽瑜,清清白白的一知青,暫時不收他做學生才是對他好。
“你歐陽老師怎麼說?”
“老師說鐵杵磨成針,他一定會用毅力和恆心打動宋太爺他們,讓他們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