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賬記隊上。”
隊醫室的收支都屬於隊裡,隊員看病不付錢,直接記賬。
年底算公分和分糧時統一結賬,不過藥子叔的手。
現在易遲遲頂藥子叔的班,流程和原來一樣。
柳永波一家對此接受良好。
辭別柳永波一家後,她揹著醫藥箱離開。
臨出門前,柳澤小朋友將她送到門口,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道,“姐姐,我下次能去找你玩不?”
“可以呀,不過你得把傷養好。”
“我好好養,那你要等我呀。”
“一定!”
他笑呵呵伸出一根小手指,“那我們拉鈎?”
易遲遲笑著和他拉鈎,柳澤這下滿意了,叮囑她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可不要再摔了。
這話一出,大隊長他們鬨堂大笑。
易遲遲惱羞成怒,“夠了啊,我都不知道路上這麼滑。”
前幾次的雪下的不小,但時間短,清理的也及時,路面打滑的程度沒今天這麼離譜。
真的,不是大隊長他們看不過眼搭了把手,她得摔個鼻青臉腫。
想到來時的艱難,她心有餘悸道,“叔,你們回去不?”
回的話一起,走不好還能找個人幫一下。
打算的挺好,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大隊長他們得留下來幫柳永波家把房頂修好。
得知這一結果,她咕嚕嚥了咽口水,“還在下雪。”
“下冰也得修,不然老四他們沒地兒住。”
易遲遲哦了聲,只能遺憾自己離開。
回去的路上萬分謹慎,然而沒卵用,該摔還是得摔。
回到知青院後,她憤憤不平,“這路太難走了。”
白琛他們正吭哧吭哧鏟雪,聞聲頭也不抬懟她,“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嚷嚷著要去公社洗澡。”
言下之意:村裡都嫌難走,公社那麼遠更不好走。
易遲遲縮了縮脖子做鵪鶉狀,嘀嘀咕咕,“我也沒想到這麼難走。”
“先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