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大白菜、白蘿蔔、南瓜和冬瓜,別的沒有。”
怪不得。
“這你不用找我,拿著煙直接上柳老五家,看在煙的份上他會讓你二秀嬸子給你留好。”
藥子叔將紙和煙一起還了回來,易遲遲沉默兩秒,“叔,我怕二秀嬸子。”
柳老五指的是記分員柳大根,這位好打交道,但他媳婦二秀不怎麼好打交道,倒不是人壞,而是說話不著調,葷素不忌。
擔心藥子叔拒絕,她補充了一句——
“之前秋收的時候我和她分一對,她說話你是知道的,我被她嚇跑了。”
這話一出,藥子叔立刻搶回她手裡的煙和紙,“行了,我晚上回去路過的時候順便和柳老五提一嘴,到時候讓他把苗送到隊醫室來。”
“謝謝叔,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易遲遲眉開眼笑,掏了大白兔遞過去,“叔你甜甜嘴。”
“你也就會在我這裡賣乖。”
藥子叔樂得小鬍子都翹了起來,易遲遲見他這個樣子,忍了又忍沒忍住八卦,“叔,你為啥不結婚?”
“養不活媳婦。”
易遲遲,……這要之前教聞時他們催眠的時候不小心挖出內幕,她還真信了這話。
估摸著是不想繼續下去,藥子叔揮揮手趕蒼蠅似的趕人。
“趕緊走,我忙著呢。”
好的,這是嫌棄她話太多。
“那我走了。”
“明天過來切藥。”
“切啥藥?”
“鹿茸!”
本來轉身離開的易遲遲眼睛亮了,咻的轉回來道,“什麼品級的鹿茸?”
“最好的。”
藥子叔得意洋洋,“我前兩天剛弄到手。”
易遲遲搓搓手,“叔,我有個不情之請。”
“想分點?”
“對,也不多要,夠一個療程就行。”
一個療程?
藥子叔目露狐疑看向她,“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