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久,這娃雖說家學淵源,但秦家風光時他年紀還小,後來秦家落難,他體驗到的只有落井下石,和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老爺子他們倒是有心想教他點相關知識,又擔心所處的環境教了這些為他惹來禍端。
遂沒教這些,只教他學識和一些簡單的為人處世。
聞母這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該露就大膽露,該藏也不要猶豫藏的理論,聽得他是津津有味。
還在心裡琢磨開了。
這娃也藏得住話,琢磨出來的東西誰也沒說,直到他的行事作風越來越腹黑,妥妥一白麵黑心,眾人才察覺到不對。
所幸他心正,也恪守底線,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他門清,更不會損人利己,一眾人提著的心才算放下來。
但現在,他還是個距離成年有一段時間的孩子。
所以,不管是聞母,還是易遲遲,見他聽得認真也沒往旁的地方想,反倒是在說完正事後,問起了他功課的事。
“你作業寫完沒有?”
“早就寫完了。”
他笑呵呵問,“老姑,你要檢查不?”
“拿來我瞅瞅。”
“好嘞。”
他顛兒顛兒跑去拿作業,大橘大貍在跟和不跟之間猶豫了片刻,再次抱著美味魷魚幹啃了起來。
很快,他拿著作業回來遞了過來。
“姑給!”
易遲遲接過一看,震驚了。
“誰給你們上的基礎物理課啊?!”
“歐陽老師。”
秦久輕聲道,“也沒上大課,就單獨給我講課。”
墩墩他們對基礎物理一竅不通,歐陽老師試著講了幾節課後感慨朽木不可雕也後放棄了,只單獨給他開小灶。
易遲遲轉動著腦子想了下後來的知青名字,“歐陽瑜?”
秦久點頭嗯了聲,她沒吭聲,詳細翻了下他的作業,發現大部分都做對了,遂問道,“有課本嗎?”
“有。”
早有準備的秦久拿了手抄課本給她,“課本是歐陽老師自己編輯的,紙和筆是我提供的,他編輯好後我照抄了過來。”
聞母好奇湊了過來陪易遲遲一起看,看著看著,她發現易遲遲的神情越老越嚴肅,以為課本有問題想詢問時,她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