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不是可以再得寸進尺一點?
念及此處,她輕聲道,“叔,有沒有什麼辦法把秦久送到學校去?”
“你想把秦久那孩子送去上學?”
藥子叔瞪大眼,不敢置信求證。
易遲遲嗯了聲,藥子叔思忖半晌,問,“你和他們什麼關系?”
“我姥姥姥爺和秦老爺子是一個戰壕裡爬出來的生死兄弟。”
這是實話,只不過是隱瞞了兩家有親這件事。
在這個年代,有些戰友情其實比親緣關系更為牢固。
藥子叔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孩子願意補貼。
搞不好她來靠山屯也是為了那一老一小。
“上學這事……”
他摸著下巴琢磨了下,輕聲道,“你去找柳大爺,只要把他老人家說通哄好,秦久上學就不成問題。”
頓了下,他再次提點,“拿秦老爺子參軍這事做切入點,懂?”
“懂!”
看樣子她得上柳蘭家拜訪了。
就在這時,大隊長踩著腳踏車風馳電掣般過來。
“藥子走了,我送你去公社坐車。”
“你下來,我馱你。”
大隊長哦了聲,從腳踏車下來,藥子叔順手把行李丟給他,抬腳上了車,“看好隊醫室,藥田記得看,澆水除草這些都別忘了。”
“櫃子裡藥材不夠了,記得及時補充,西藥那些也別忘了打報告申請,能申請多少是多少,還有……”
他嘴皮子一磕,話語流水般傾瀉而出。
易遲遲拿了紙筆做記錄,大隊長一臉憐憫看著她,心說易知青辛苦了,攤上藥子這麼個不靠譜的師傅。
終於,唸叨完的藥子叔捨得走了。
目送著兩人遠去的易遲遲抹了把汗後回了屋,剛把衛生打掃好,柳蘭抱著個小寶寶跟踩著風火輪似的沖了進來。
“遲遲,快幫我大侄子看看,他都四天沒拉屎了。”
易遲遲趕緊接過小寶寶做了個詳細的檢查,又問了柳蘭一些問題後,心裡有了數。
“攢肚子,正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