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不好說出口,聞時他們不知道這點嗎?
知道。
不止聞時他們知道,小張他們這些做醫生的其實也知道。
但誰也沒提起過這個問題。
由此可見,哪怕這個訓練弊大於利,也有它存在的道理。
所以,她這個外人還是閉嘴的好。
“疼不疼?”
“有點。”
小哥黢黑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過我們都習慣了,當兵的受傷是常態。”
只要不威脅到生命,都不叫個事。
小張翻了個白眼,“看把你們能的,還習慣了,也不知道疼的鬼哭狼嚎的是誰。”
“那肯定不是我。”
小哥嘴硬替自己挽尊,“我是勇敢咔擦……”
清脆的聲響讓他到嘴的話戛然而止,臉色也跟著一白,但小張的話讓他又恢複了正常。
“複位了,接下來注意點就行,沒啥大問題。”
易遲遲,“不弔個胳膊?”
“他是肘關節脫臼,也不嚴重,自己注意點就行。”
小哥忙不疊點頭說他曉得的,小張有點不放心,“你記得遵醫囑,不然我找你班長去了啊。”
找班長是個可怕的威脅。
想起班長那張兇神惡煞臉就抑制不住尿急的小哥面色一白,忙不疊許諾道,“我一定注意休息。”
死也不能給小張醫生找班長的機會。
“回去吧,好好休息幾天。”
於是,小哥走了,另一個小哥又來了。
這位是來處理手上的傷,訓練量太大,手上的皮全破了,血呼啦啦的有點嚇人,還有水泡。
小張給他把手處理好,又開了紫藥水這些後,剛想跟易遲遲說話,一小兵滿臉焦急跑了進來,“張醫生,有個老鄉難産了求助到隊裡,需要你跑一趟。”
“稍等。”
小張面色一肅,起身速度飛快地收拾好醫藥箱往肩膀上一掛,“走。”
兩人飛奔著離去。
易遲遲被兩人有志一同的忽略了,她站在門口目送兩人離去後,回頭坐在小張的椅子上,感慨道,“醫生真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