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炕烘的。”
燒炕燒的太狠,把炕蓆都燒了,人睡在上面可不就得上火。
“喝點涼茶去去火吧。”
易遲遲給出誠懇的建議,穆妲嘆了口氣,“讓它自己好吧,涼茶我是真沒興趣喝。”
“涼茶很難喝?”
作為地地道道的東北人,支書他們對涼茶沒概念。
因為東北沒有喝涼茶的習慣。
見穆妲一臉嫌棄,難免有些好奇。
“喜歡喝的人覺得好喝,像我這種不喜歡的人就覺得難喝,比苦藥汁子還難喝。”
這話一出,支書他們頓時打了個寒顫。
娘耶,苦藥汁子已經夠難喝了,涼茶竟然比苦藥汁子還難喝,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支書果斷轉移話題。
“你為啥抓魚摳腮那麼熟練?”
這是個好問題,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穆妲沉默兩秒,面無表情道,“有沒有可能我不止抓魚摳腮熟,而是我對活體的弱點位置都熟。”
這個回答有點驚悚。
柳晨納悶,“啥叫對活體的弱點位置都熟?”
穆妲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重點關注了一下他的弱點位置,平靜道,“簡而言之就是我可以用最簡潔有效的方式,讓人死去或者是失去行動力。”
眾人被她這話幹沉默了。
藥子見此想轉移話題,柳晨卻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又來了句,“嬸子,你是不是上過戰場?”
“上過。”
“戰場上遇到傷員咋整?”
“還能咋整,能救的救,不能救的全力以赴救,徹底斷氣的不歸我們管。”
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透著對生死的看淡和豁達。
東子小學雞似的舉手,“嬸子,遇到腿受傷之類的咋整?”
“分情況,輕傷最簡單,清創包紮定期清洗傷口換藥就行,斷腿這些按骨傷來治,更嚴重的鋸胳膊鋸腿。”
說到這裡,她補充了一句,“我原先是戰地醫生,職責是救治傷員,減輕痛苦盡可能的保住將士們的命。”
聞時對此表示贊同,“是的,戰地醫生的目標是挽救生命。”
他經歷過戰爭,知道戰地醫生在戰場上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易遲遲同樣清楚,因為原生世界她家太爺就是跟著前線大部隊轉移的戰地醫生。
老太爺有本手劄,記錄著他在戰場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心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