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不行,不然我都想去參加!”
可惜,怕冷又累,她是廢物本廢沒錯了。
“你們男人今天都不在家?”
“都在。”
不在家她們也不敢出來串門啊,那麼小的娃可脫不開手。
“今年沒人結婚。”
葛素娟挺遺憾,“去年冬季的時候還有人結婚,老巫還能去燒幾次飯,今年到現在都沒人來找他去燒飯。”
這是真把人當老黃牛用了啊。
一年忙到頭歇歇也正常。
結果這話不說不好,一說葛素娟眼睛刷的一下紅了。
“我也知道老巫一年忙到頭很累,但壓力太大了。”
“什麼壓力?”
王楠的神色嚴肅起來,“你們倆都不跟父母聯絡了,除了養一個小家,還有哪些地方需要錢?”
“我沒奶,娃平日裡吃的不是羊奶就是馬奶,再不就是麥乳精,這些都需要錢。”
說到這裡,她抹了把淚,“如果只這些,倒是能扛,以我們倆的能力雖然手頭沒寬裕,倒也不至於過不下去,可老巫爹生病了,很嚴重,他想帶著我和娃回去見最後一面。”
易遲遲眼睛驟然瞪大,“帶你和娃回去?現在這種天氣?”
“嗯。”
葛素娟點了點頭,“老巫怕留下遺憾。”
遺不遺憾易遲遲不清楚,她只知道一點,“讓老巫自己回去,或者是你和他回去,娃絕對不能帶。”
“為什麼?”
葛素娟茫然臉看了過來,易遲遲沒好氣道,“路程遠,天氣冷,這種天氣出遠門大人都夠嗆,孩子真跟你們走了,路上絕對會出岔子。”
臥鋪票不是誰都能買,軟臥更別想。
貴是其一,其二這倆車廂被稱為幹部車廂。
想買可以,託關系。
然而葛素娟和巫永飛沒這人脈,有心託關系都不定能找到合適的門路。
因此,留給他們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硬座車廂。
“你是不是隻來的時候坐過一趟長途火車?”
易遲遲這個問題,在場幾人頓時一言難盡。
葛素娟,“不誇張的說,沒下鄉之前我和王楠去過最遠的地方是老家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