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誒。”江槐熱絡地應了一聲,岑清伊難以想象,平日裡冷淡的江家兄弟對著妹妹倒是很溫柔,也不知道江槐要說她什麼,估計不是好話,否則江知意不會打斷。
“我先掛了,晚上見面再聊。”
“好~”江槐寵溺地拉長音,似乎還有話要說,果然,話鋒一轉,“今年元旦,你回家嗎?我聽母親說,你好久沒回去了。”
“再說吧。”江知意瞟了眼對面半天沒動一筷子的人,話裡有話道:“我這次要是真回去,怕是家裡會熱鬧極了。”
兩兄妹閑聊了一會,岑清伊也沒吃幾口,等江知意撂筷,她得收拾去上班,“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你上班吧,”江知意起身,“晚上再見。”
岑清伊原計劃今天約秦蓁聊聊的,晚上這又有飯局了,只能再等等。
岑清伊在回家和去律所之間猶豫了下,她先開車回家,目的是為了看看貓,也看看秦蓁。
岑清伊盡管想劃清界限,但也擔心秦蓁的身體,她希望她能恢複如初,她最擔心的是秦蓁真的會舊疾複發。
知了恢複的不錯,也不是那晚慘兮兮的樣子了,見了岑清伊往她身上撲,粘人的小樣兒著實可愛。
岑清伊抱著貓回家,剛到門口,險些與迎面而來的寸頭男生撞上。
岑清伊倒退一步,認出來了,驚訝道:“張放?”
岑清伊最後一次見到他,還是兩年前,之後張放因為盜竊和鬥毆被抓進去了。
“好久不見啊,姐……”張放笑嘻嘻道。
“打住,”岑清伊麵色一沉,“叫我名字就行,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張放連連幹笑幾聲,“前些天。”
“你這回安生點找個工作,別再給你姐找麻煩。”
“知道了。”張放笑得邪氣,話裡有話道:“岑律師也是啊。”
張放掃了一眼岑清伊懷裡的貓,湊近瞅了一眼,“什麼品種?”
“不知道。”
“看起來像是個雜種,不會是小情人送的吧?”兩年的獄中生活也沒改變張放,岑清伊只覺得秦蓁命苦,攤上這麼個弟弟,冷聲道:“你要是牢飯沒吃夠,我可以讓你再進去。”
“得。”張放雙手舉高,“我怕你,誰讓我姐稀罕你,希望你對她好點。”
張放轉身走了,岑清伊連家都不想回了,怕見到秦蓁,忍不住和她因為張放聊得不愉快。
岑清伊不止一次和秦蓁說過,讓家裡好好管管張放,實在管不住讓秦蓁和張放保持距離。
別說什麼冷漠,不在意親情,張放就是個惹禍精,看剛才流裡流氣的樣子,早晚還會惹麻煩。
張放出現在這,除了見秦蓁,沒別的可能。
岑清伊抱著貓又回到寵物醫院,“我晚上再來取。”
岑清伊下午開車回律所,路上她習慣性地開啟藍芽外放,一路邊開車一邊解答合作方涉及法律的疑問。
回到律所,岑清伊再次接到何母哭訴的電話,苦苦哀求她幫忙查查。
岑清伊暫時應承下來,她會再問問,她聯系刑警隊的薛高朋,她想見見三位證人。
“那你走流程吧。”薛高朋公事公辦,也還算好處理。
岑清伊下午讓安歌去辦理探視手續,她去幾家合作單位,幫忙處理幾件法務小案子。
等到晚上,秦蓁主動打來電話,岑清伊如實告訴她:“今晚雲盛有個簽約,我得去。”
“那我在家等你?要不要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
“你今晚確定能回來嗎?”
“應該可以吧。”
“唉。”秦蓁嘆口氣,“你是為了躲著我嗎?”
“也不是。”那就是還是有秦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