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拿起一包紙巾,“呔,看我小岑飛紙。”
忍冬閃身躲過,一把抓住,岑清伊愣了下,“臥槽,可以啊。”
“她也可以。”忍冬說著砸向江知意,岑清伊下意識伸手接,但還是晚了一步,倒是江知意,面無表情地抬手穩準狠地抓住紙巾。
忍冬挑眉,得意地笑,“你看。”
江知意抬手撞了下岑清伊,下巴朝忍冬揚了揚,一包紙巾重新交到岑清伊手裡,她食指壓唇噓的一聲。
岑清伊接過來,抬手丟過去,哪知道忍冬似乎早有防備,閃身躲過,手臂展開,掌心抓住。
啪的一聲,第二包紙巾正中忍冬的肩膀,江知意完美判斷忍冬閃躲的路線,接下來三包紙巾全都砸中。
忍冬故意黑著臉,“江老五,你使詐,有能耐你背過身去。”
“誒,不行。”岑清伊攬人入懷,背對著忍冬,“不準你打她。”
江知意偏頭,沖著忍冬挑眉壞笑,忍冬冷不丁被塞了一口狗糧,氣得她揚手丟過來五包紙巾。
江知意抱著岑清伊閃身一躲,抱著岑清伊一甩,岑清伊順勢跨過沙發上倒下去,穩穩地接住江知意,無奈道:“你也不怕摔著。”
“寶貝能接住我,我不怕。”
“……”狗糧怎麼越來越多,忍冬悲憤。
翌日,岑清伊一早先去醫院探望了李富榮和他的兒子李銳。
李富榮花白的頭發,走路一瘸一拐,岑清伊納悶,“您這是?”之前雖然走路不便,眼疾看不太清楚,但也沒這麼嚴重。
“我摔了一跤,唉,真是雪上加霜。”李富榮看了眼兒子,李銳躺在床上,受傷的手腳都被打著石膏板,眼淚也下來了,“求求您,讓法院多判點吧,我們現在花的錢都是借的,判不下來怎麼還啊嗚嗚。”
岑清伊倒也想,可法院不是她開的,不過因為她事先和陳念笙聯合運作,現在網路上對於這件案子關注度很高,這對她很有利。
岑清伊從醫院出來,去了市中院,這次的法官是魏剛,民一庭副庭長,岑清伊聽說過,人如其名,比較剛正不阿,岑清伊多少放心些。
談及李富榮的案子,魏剛表示開庭之前,不會回答任何人關於案情的勝負可能性。
岑清伊也不是非要打聽,她將李富榮家的現狀跟魏剛說明,“現在人就躺在醫院裡,家裡沒錢能借的都借了,這要還不上,等於多了個無底洞,兩人以後怎麼辦啊?”岑清伊頓了頓,無奈道:“我真心希望,如果市中院覺得一審判決有問題,希望能夠直接改判,別再發回重審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魏剛不悅,“你是審判長,還是我是審判長,當法院你家開的?”
“我沒那個意思,說實話,直接改判對我沒有益處,我還少掙一筆錢呢,我是真的看他們太可憐了。”
“你還真是和傳說中的差不多。”魏剛好笑地搖搖頭,岑清伊不解,笑道:“我個人您怎麼看待都沒關系,只要案子如實判決我就放心了。”
魏剛笑了,“都說你是律師圈子裡的刺頭,看來咱們倆還有點相似的地方。“魏剛也在法院圈子裡出了名的黑臉包公,岑清伊也跟著笑,“我跟您比不了,我就跑跑腿,動動嘴,判決還得看您,就希望……”
“放心。”魏剛表態,他會據實判決,“再者網上現在呼聲這麼高,誰敢不據實判決?這事到底誰捅到網上的?”
岑清伊自然不承認是她運作的,魏剛笑了笑,“不管是誰吧,法律還是要維持正義的。”
岑清伊從市中院出來,去了一趟李銳所在的單位,她發現高層普遍態度溫和地表示是李銳的問題,但和李銳同車間的,大多憤慨情緒居多,表示是李銳才不是主要責任一方,在岑清伊表示要錄音,但會做變聲處理,非到萬不得已,不會讓其露面,岑清伊因此間接獲得人證,可謂是不虛此行。
岑清伊還是不放心,想再增加案子的勝算,她最後又去了一趟醫院,找到李富榮,讓他和被告章天奕通話,以私下和解為話題,果不其然,章天奕態度蠻橫,辱罵李富榮,並且揚言:老子在法院有人,就不賠償你。
岑清伊因此間接再度獲得證據,盡管是章天奕不知情的錄音,一般法院不予採信,但情節嚴重的,也會考慮其中。
江知意替李春芬換了藥,老兩口馬不停蹄回去了,岑清伊在電話裡直報怨,“說了我送的,怎麼就自己坐車折騰回去。”
老兩口閑著無事,坐車慢慢走,“你和江醫生好好的就行。”
臨到中午,穆青過來找江知意吃飯。
席間,許光偉不死心地繼續邀約。
穆青看她聊天的方式,能把人噎死。
許光偉:一起吃午飯啊?
江知意:不餓,謝謝。
許光偉:那晚上呢?
江知意:減肥不吃了。
許光偉:那週末一起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