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國,我會解決所有事,以後你還有機會……”
“別做夢了,廉程,都晚了,從我當著那麼多的人面說出你的所作所為,我就沒想過回頭。”許光偉邪邪地笑,“你就是怕了吧?所以才對我這麼好,我告訴你,都晚了,沒人比我更瞭解你這麼多年做了什麼,那份證據沒了,你以為就沒事了?”他壓低聲音說:“等我好點,我會收集留下的備份證據,到時候交給警方,我還可以因此減刑,至於你,呵呵。”
廉程大抵對他失望到底,交代幾句便走了。
許東晟過來時,許光偉正在喝粥,父親說的話,他聽在耳裡,但沒有太大的反應。
遲到的父愛,無法感化許光偉。
只不過比起廉程,許光偉沒那麼恨許東晟罷了。
許東晟臨走時,許光偉頭也不抬地說:“以後不用來看我,從今往後都不用。”言外之意,就算他入獄,他也不想見他們。
許光偉也曾經問過陸迦,她到底是不是岑清伊派來的臥底。
事到如今,他們足夠坦誠,陸迦承認她是臥底,但她要強調,“不是岑清伊安插進去的,是我早就有所計劃,但是我一直猶豫,她後來策反了我……”
只是,待她真誠的許光偉,也確實打動陸迦的心。
“說實話,你現在回想一下,對於博森藥業,名流集團是不是做錯了?”陸迦較真似的問,“你說,你們是不是把岑總逼上絕路了?”
許光偉垂頭不語,陸迦不依不饒,“你自己說,新蒲標,到底誰的成果?名流集團的,還是博森藥業的?”
許光偉微微點點頭,“你說得對。”
陸迦鼻尖泛酸,她揉揉眼睛,低聲說:“你不該那麼聽廉程的話,你該有自己的判斷。”
許光偉苦笑,“如果你知道她從小到大怎麼對待我的,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樣了。”
從小到大,許光偉都活在廉程的陰影下,她強勢霸道,掌控著他。
稍不聽話便會挨罰,許光偉從害怕到學會服從,到學會取悅廉程。
幸福的家庭大同小異,不幸的家庭,各具特色。
陸迦現在責怪,為時已晚,她只能勸許光偉,以後庭審時,選擇做一個正直的人。
下午,到了江知意預約的時間,她來資訊素機構大樓做清除。
李醫生拿到離婚證和相關的資料申請,有些難以置信,但見江知意淡漠的樣子,似乎不認識她了。
網上的傳言似乎是真的,她們說江知意失憶了。
“整個過程是這樣的,有兩種方式。”李醫生認真地告知江知意,一種方式是痛到極致,但是可以一次性清除;還有一種可以分次清除,相對疼痛也會被減弱,“當然,雖然說是疼痛減弱,但還是很痛。”
陳念笙和穆青陪著江知意一起來來的,陳念笙有些不忍,“不能打麻藥做清除嗎?”
李醫生搖頭,“為了徹底清除,只能在清醒的情況下做,同時要觀察身體的各項體徵,是否有什麼不適。”
江知意毫不猶豫地選擇第一種,穆青小聲問:“整個過程多久?”
“一般來說,要看資訊素相融的情況,如果融入得非常好,那清除的時間也很久,一般長的話,順利的情況下得半小時,短的話也得十多分鐘。”李醫生帶江知意進入到專門診療室,“我會幫你束縛住,嘴巴要咬住這個球,防止你咬到自己舌頭。”
江知意總覺得這畫面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我準備好了。”
“要使用靜脈注射泵注射藥物。”李醫生提前告知,在江知意的後頸腺體輕輕擦拭酒精消毒,“要開始了。”
門外的穆青和陳念笙貼著門板,開始焦急地等待。
她們聽不見任何聲音,時間一分一秒,像是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