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站立不穩,倒退幾步,眼看就要撞牆,穆青下意識撈住她的腰將人帶到懷裡。
蘇羨蹭蹭她的頭發,低著頭,彎起眼睛,笑得十分開心。
一口小白牙,再配上紅臉蛋,真叫一個憨憨的可愛。
“你不回家來我家幹嘛?”穆青將人拽到沙發上,蘇吟閉著眼睛哼唧,“哞哞讓我來的。”
“我讓你回家!”
“哞哞我口渴。”
“……哞你個大頭鬼!”一口一個媽媽,她是做了什麼孽啊?穆青不能跟醉漢講道理,只能去倒水。
熱水剩了個底兒,蘇羨嫌棄太涼賴賴唧唧不喝,穆青賞她一腳,重新去廚房燒水。
深夜,喧囂的城市也靜寂許多,江知意從計程車上下來,裹緊領口往回走。
小區樓下,江知意一眼看見車上的擺放的愛心,車蓋上撒了一層薄薄的雪,寫著:對不起。
江知意定定地盯了幾秒,深吸口氣,輕笑罵了句:“混球。”
嘴上罵人手卻伸向兜裡,掏出手機拍張照片才開始上樓,經過自家門口,江知意定了定,最終還是直接略過,去了岑清伊家。
浴室的燈亮著,卻沒有水流聲,暖黃的燈光透過半敞的門射出斜斜的光。
江知意無聲地走過去,鼻尖的麝香味愈發濃鬱,她極力剋制走到門口,不由得呼吸一僅,腺體開始蘇醒。
詩身又惑的麝香味,叫人如何能抵抗得了,江知意後頸的腺體完全不聽命於主人,任由麝香味侵入,接近全部蘇醒。
江知意抿純,深呼吸,氣息都是顫抖的。
在岑清伊難熬的日子裡,江知意的煎熬程度遠高於她,所以岑清伊總罵自己腺體不爭氣的那些日子,她不知道江知意也曾在心底教育自己:學會剋制。
剋制是可以剋制,但難熬也確實難熬,當你因為一個人生氣,而腺體卻又為她情動時,矛盾的心情真是叫人惱火。
江知意腺體釋放的資訊素濃鬱,九裡香迅速與麝香味融為一體。
見證奇跡的時刻即將來臨,岑清伊的腺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蘇醒。
江知意徑直走到浴缸旁,熟睡的人眉頭微蹙,纖長睫毛低垂,純角微微抿著……連睡著都是一副不開心的表情。
既然大家都不開心,不如做點讓她開心的事,江知意俯身探手去解岑清伊的腰帶。
岑清伊睡得不沉,冷不丁感覺有人碰她,她猛地撲騰,水濺的到處都是。
岑清伊下意識按著江知意的手,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不要!”
浴缸的水早已變涼,折騰時撲到臉上,涼意讓岑清伊清醒,掙紮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江知意單手抓著腰帶,眸光冷淡,威嚴的目光下,岑清伊按著手背的爪子,輕輕地放了放。
江知意垂眸,再次要解腰帶時,江知意下意識又按住溫熱的掌心,“不~”
“不什麼?”江知意挑起眉頭,四目相對,岑清伊嚥了咽口水,含糊不清道:“要~”
江知意順手一扯,腰帶開了,岑清伊意識到剛才的語氣有歧義,忙按住江知意的手,“不要這樣~”對上江知意冷淡的眸子,她輕聲道:“我們協議上寫過的,不能這樣。”
“協議上還說你得讓我快樂呢。”江知意指尖挑起褲扣,淡淡的語氣倒也聽不出什麼。
岑清伊想起什麼,回身拽來浴缸邊的禮袋,獻寶似的,“這是我給你的快樂。”
“這是什麼?”江知意其實挺意外,耿直的人居然會送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