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紀安慰秦蓁,可能岑清伊出門不在家,秦蓁冷笑,“出遠門還換個鎖?”防著誰呢?除了岑清伊本人,只有她有岑清伊家的鑰匙。
都是江知意的錯,秦蓁眼裡的岑清伊是個有脾氣的乖小孩,直到遇到江知意,乖小孩不聽話了。
秦蓁不發話,小紀不敢開車,可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勸道:“要不然咱們先去吃飯?”
秦蓁的手機響了,她耐著性子接起,靜靜地聽了幾秒,臉色更陰沉。
小紀小心翼翼地觀察,秦蓁臉色越來越難看,末了垂眸道:“小紀,先回家吧。”
無論如何,秦蓁願意回家,小紀只想說:太好了。
目送秦蓁回家,小紀也回去了,秦蓁回到家中,再次打過去,“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親眼看見了。”電話裡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用不用我再幫你好好教訓她?”
秦蓁蹙眉,“不用你管我的事,你可安生幾天吧。”
“這話說的,我是外人嗎?”男子陰陽怪氣地挑理。
“說吧,你的目的,我不用你幫我做什麼。”
“嘿嘿。”男子嬉笑,“我這情況你也知道,現在手裡沒錢,日子太慘了。”
秦蓁就知道沒好事,“你怎麼不去找你老子要錢?”
“那老頭子早都賠光了好不?”男子鄙夷道:“我早就說他不是那塊料,他……”
“行了。”秦蓁本就心煩,“我待會微信給你轉賬,你給我找個工作安生點。”
結束通話電話,秦蓁轉了一萬過去,收到一個表情包回複:謝謝大佬!
秦蓁再次打給岑清伊,依舊是關機,她狠狠地捶了一拳沙發。
江知意,你真的是欺人太甚!
後半夜,岑清伊餓醒了,一睜眼就聽見肚子咕嚕嚕。
岑清伊想抬手摸摸肚子,卻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臂,一瞬驚嚇以為自己手臂沒了,一偏頭看見懷裡的人枕著她的手臂,她的手臂麻得沒知覺了。
岑清伊的大腦開始恢複工作,這兩天的回憶起初是淙淙溪水流過心底,最後變成洶湧的潮水翻滾而來,盡管不完全不清晰……岑清伊的臉還是紅透了,我的天,她怎麼又標記江知意了啊!
岑清伊想捶死自己,你是禽獸嗎?岑清伊!
江知意明知道她的情況還……等等,江知意怎麼進來的?岑清伊分明記得,她把所有門的都鎖了,而她此刻在床上。
岑清伊想得頭疼,她慢吞吞爬起身。
全身都疼,就像是被狠狠揍了幾天幾夜,受傷的手腕疼得她幾乎撐不住身體。
岑清伊根本沒力氣下床吃東西,更何況家裡好像也沒東西。
喝水吧,岑清伊拿起桌上的杯子,杯子也是空的。
岑清伊頹廢地倒下,她這日子過的,彈盡糧絕,好像末世來了。
岑清伊再度昏沉睡去,再醒來天色大亮,江知意還在睡著。
岑清伊實在餓得受不了,她爬下床,不小心帶下被子,床上的美人一覽無餘,連同她身上斑駁的痕跡。
岑清伊都沒眼看,紅痕幾乎布滿全身,腺體更是紅腫不堪,江知意沒舀死她也是菩薩心腸了。
這個念頭在去浴室後消失了,岑清伊沒比人家好到哪裡去,傷痕到處都是。
岑清伊最後只是簡單擦了擦身體,沒敢洗澡,她想打電話叫外賣,才發覺手機關機。
充電,開機,先不管未接來接和未讀資訊,先訂飯,岑清伊揉揉喉嚨,她一個apha,怎麼會嗓子痛?難以理解。
岑清伊扶著門框正琢磨,臥室裡傳來嗚咽聲,她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去。
江知意像是做噩夢了,她以為人醒了,但是江知意卻又閉著眼睛,輾轉反側,痛苦地低哼。
岑清伊最終沒忍心,俯身輕輕抱住江知意,像是尋求到庇護一般,江知意縮排溫暖的懷裡,低低的嗚咽。
“不哭不哭。”岑清伊恍然間意識到,也是第一次認真去想了一個問題,她除了知道江知意是醫生,她根本不瞭解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