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楊猛地甩開江樹,啐了一句,“我不在江城才幾天,你們就讓一一被人欺負成這樣。”
江樹瞪著岑清伊,“你還不走,你想幹嘛?”
“我要確保她沒事才走。”岑清伊上前一步。
“現在不滾,我還揍你。”江楊揮舞著拳頭。
診療室的門開了,穆青黑著臉,“這裡是醫院,吵什麼吵?”
三個apha一時都沒反駁,穆青瞪了一眼岑清伊,“你進來。”
“不行。”江樹和江楊異口同聲,穆青一把推開門,“來,你們自己去跟病房裡的祖宗說。”
江知意醒了,只想見岑清伊,至於哥哥們……毫無興趣。
岑清伊在那兩人鋒利如刀的眼神中走進診療室,江楊想跟進去,穆青擋在門口,“不是我不讓你進,是她不讓。”
“一一!”江楊全然沒了剛才的狠戾,聲音聽上去甚至可憐。
“你叫她小名,她等會罵死你。”江槐靠在門口無奈道,“話說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江楊理都不理,趴在門口又喊了一句,“一一,四哥回來看你了。”
“你有沒有把你三哥放眼裡。”江樹不客氣地踹了一腳,江楊低頭看了一眼褲子上的鞋印,不客氣道:“好意思自稱三哥,你看沒看到一一傷成什麼樣子了?”
江楊想到這點也生氣,岑清伊口口聲聲說得好,然而根本沒做到。
兩個大男人守在門口,可憐兮兮地等待妹妹的召見,可惜妹妹壓根不想見。
岑清伊進去前,特意擦了唇角的血,從穆青那要來一個口罩帶上了。
江知意半躺在床上,一見她進來就抬起手,岑清伊坐到床邊握手還不行,江知意又像是在家那樣往她懷裡鑽。
穆青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提醒江知意,她這還有個大活人,差不多得了。
“抱。”江知意絲毫沒有收斂,岑清伊抬手抱一下,江知意不滿意地捶了她一下,“讓你抱,就抱一下。”
沙啞的嗓音有些小頹廢,也有些小性.感,岑清伊瞟了一眼穆青,想起她曾經吼一句“看什麼看過來抱她”,岑清伊抱住江知意,穆青無奈嘆口氣,“你得好好休養,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下輩子的幸福還能不能有所保證了。”
江知意埋頭於溫暖的懷抱,悶聲道:“你先出去吧。”
“這是我的地盤。”穆青不客氣地提醒。
“我要回家。”江知意的額頭磕了下岑清伊的肩膀,說得還有幾分可憐。
穆青恨鐵不成鋼地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你感覺怎麼樣?”岑清伊拉開距離盯著江知意潮紅的臉,歉疚道:“對不起。”
江知意勾起淺淺的笑,指尖挑起口罩的皮筋,“摘掉。”
岑清伊躲得慢了,口罩被摘下,受傷的唇角腫著,江知意蹙起眉頭,“怎麼弄的?”
岑清伊總不能說打架打的,低頭道:“自己不小心。”
江知意捧起溫熱的臉頰,仰頭望著她,“疼嗎?”
岑清伊搖搖頭,江知意指腹輕按,岑清伊疼得身體一抖。
江知意輕輕抱住岑清伊,尾音消失在唇角,“姐姐琴琴就不疼了。”
這一刻,岑清伊竟然有些委屈,甚至委屈到想落淚。
貼心的溫柔呵護誰不喜歡呢?只是容易讓人上癮,然而上癮就意味著極有可能失控,岑清伊最為懼怕的就是不受控制。
短暫的溫柔讓人沉溺,突然而來的刺痛讓岑清伊清醒,她很想說:別腆,越腆越疼。
夜深了,江知意摸了摸她的手腕,“包紮了嗎?”
“恩。”岑清伊輕聲,“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