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轉性了啊?
貧窮使人現實,岑清伊還是想趁著年輕多賺,她從不怕吃苦,只要賺的夠多。
以往也有人找岑清伊,但有時明顯偏頗的案子,她可能會避開,尤其是那些窮兇極惡的人為了活下來,願意用金錢來買命。
或許從別人能買來一條命,但岑清伊這裡買不到,她教育安歌和秦川,但她自己對於深惡痛絕的人,也希望他們被嚴懲。
尤其像是拐賣兒童這一類,岑清伊之前接觸過一例,對方被判死刑,上訴時家屬聽說她的大名願意支付高昂的律師費,岑清伊拒絕了。
何主任雖然無奈,但也沒有多說,倒是有人說她,這就是和錢過不去,這明明是可以接下來,到時候正常辯護,最高院判死刑也跟律師沒關系。
岑清伊權當沒聽見,若是真接案子,她就會全力以赴,她不會掙虧心錢。
何主任對於岑清伊的態度轉變很滿意,並表示:這才是律師該有的態度,不應該區別對待,以後有案源多給你介紹。
岑清伊:謝謝何主任。
岑清伊從資料櫃裡翻出天驕和雲盛關於興臺區那塊地的合同,她重新翻了一遍後草擬一份《補充協議》。
岑清伊特意開車去雲盛集團,她敲開林沅芷辦公室的門,先給她過目,確認沒問題打電話給江槐,“林總決定給與8000萬的補償,方便的話,我現在過去,咱們把協議簽了。”
“那你過來吧。”江槐雖有意外,但似乎並沒有開心。
岑清伊到了天驕樓下,一眼瞟見熟悉的車牌,許光偉在這裡?
岑清伊和江槐面對面聊天,大概明白江槐的淡然是因為他覺得8000萬不過是雲盛集團用來買印象分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之前一起去市裡開會,我看市裡領導對林總十分贊賞,對於這塊地的使用,市裡也表示給予極大的支援,當時我還沒想明白原因,現在想想,林總大概是早就想好這一招了。”
岑清伊不知背後還有這一層,聽江槐的語氣也是猜測,“江總也不必把人往壞處想,後續兩家可能還有合作呢。”
江槐只是笑了一聲,收起協議,淡聲道:“好與壞,不重要,生意場上,看重的都是利益,”江槐站起身,寬慰道:“不過,你放心,我沒那麼小氣,我更看重長遠利益。”
岑清伊站起身,也準備告辭,江槐開啟門,“你怕是還不能走。”
“……”岑清伊想起當初過來簽協議被強行留下談話,“你們不會故技重施吧?”
“我倒是敢。”江槐無奈地笑,率先走出會議室,抬手指了指左邊,“一直往前走,右拐,走到頭。”
岑清伊將信將疑,走到盡頭,玻璃紗窗看不清裡頭,門上也沒貼標簽。
岑清伊敲門,沒動靜,她又敲三下,自言自語道:“難道沒人?”
“這呢。”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岑清伊詫異地回頭,“江醫生?”
江知意端著兩杯牛奶,揚了揚下巴,“乖,給姐姐開門。”
岑清伊推開門,納悶道:“你說休假,敢情跑這裡來加班了?”
“沒辦法啊,有人求我辦事。”江知意遞過一杯溫熱的牛奶,嘆氣道:“這人對我又很重要,我只能特意來一趟。”
岑清伊一下子想到許光偉,咕嘟一口奶,感覺原味牛奶都變成酸奶了,“那你忙吧,我走了。”
“誒。”江知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岑清伊的腕子,“往哪走,這都快中午了,你得請我吃飯。”
“你還是和對你重要的人一起吃飯吧。”岑清伊嘴巴裡酸溜溜。
江知意聞言淺笑,繞過桌子,仰頭望著滿臉不高興的人,揉揉她的臉喟嘆道:“你為什麼吃醋都這麼可愛啊。”
岑清伊一下子破功,無奈地笑,“我才沒有吃醋,”她低頭道,“你不是幫人辦事嗎?你給誰辦事,就讓誰請你吃飯。”
“哦?”江知意挑眉,“你說的有道理,你說我該吃點什麼?”
“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貴。”
“呵。”江知意忍俊不禁,“這又是何道理呢?”
“你看看,你現在特殊時期,為了別人專門跑過來,還是在你休假的時候,對於這種厚臉皮求你辦事的人,你不好拒絕,那就只能狠狠宰他一頓,讓他不敢輕易找你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