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現在的城門已經緊閉,他們又是如何進入城中的?
淩墨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這話說來話長,我們原本是去了蘇州,但我聽聞烏蘇近期局勢動蕩,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立刻返回,我們在夜幕低垂時進入城中,沒想到剛進城就遇到了宵禁,我並不知道你現在的住址,還要避開巡夜的官兵,所以我一路詢問,直到此刻,幸好……我來得及時。”
看著趙佑遍體的傷痕,他的心中充滿了驚恐和慶幸,他慶幸自己在客棧中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冒險連夜前來尋找她,否則,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恐怕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在瞭解了大致的情況後,姜懷虞定了定神,又急忙說道:“淩公子,我們今晚遭到了襲擊,幸得一位英勇之士相救,才得以逃脫。”
“我已經讓鄧申去報官了,只是,官府何時能夠派人到來,我還不知道。那位英勇之士以一敵四,恐怕有些獨木難支,不知淩公子能否前去支援他一把?”
淩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我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會放過那些敢於傷害你的人,只是……”
他有些擔心地瞥了一眼姜懷虞隆起的腹部,“你的身體還能夠支撐嗎?”
姜懷虞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搖頭說道:“孩子今晚很安靜,沒有給娘親添麻煩,我應該能夠支撐。”
自幼便在深山古剎中修煉武藝,他的耳力目力皆非同小可,在夜色中隱約捕捉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刀劍交擊聲。他留下李逵守護姜懷虞,自己則身形矯健地一躍至屋頂,手持長劍,迅速朝著那打鬥聲的方向奔去。
迎香那顆緊張了一夜的心,此刻終於如釋重負,她拍了拍胸脯,長出一口氣道:“真幸運,有淩公子在此,我們的安全就有了堅實的保障!”
李逵注意到迎香衣袖破了個口子,從中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立刻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瓷瓶,遞給她說:“迎香姑娘,你的手臂受傷了,這是上好的金創藥,具有絕佳的止血和鎮痛功效,你快塗抹在傷口上吧!”
迎香驚喜地接過藥瓶,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還隨身攜帶著如此寶貝!”
李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微笑道:“我和公子四處遊歷江湖,難免會遇到一些意外,所以總是備著這些應急藥物。”
迎香緊握著藥瓶,對李逵說:“李逵小哥,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藥我先收著,趙大哥和趙二哥都傷得不輕,鄧申也捱了一刀,這些藥應該優先用在他們的傷口上。”
李逵看著她仍在滲血的傷口,心裡雖然想把這藥留給她用,但看到趙佑身上的刀傷更加深重,便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地遞過藥瓶。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為趙佑大哥處理傷口。”
待姜懷虞再次回到院中時,戰鬥已經塵埃落定。
她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絡腮鬍子一人獨戰四敵,顯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此刻正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躲在了淩墨的身後。
淩墨身懷絕世武功,他的加入令敵人束手無策,此刻四個賊匪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立。
他緊握著鋒銳的長劍,步履從容地向四名倒地的匪徒逼近,眼中透出的寒光,如同冰霜覆蓋,讓那四個顫慄的匪徒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匪徒的頭目目睹他緩緩走來,聲音嚴厲地喝問道:“閣下武藝非凡,我們自嘆不如,但你可曾知曉,你守護的那人身份究竟如何?”
淩墨卻連步伐都未有任何遲疑,目光投向他時,彷彿注視著一具行將就木的屍體。
面對這等冷漠的眼神,匪徒頭目心中湧起一股驚恐,連忙補充道:“他乃罪行累累的通緝犯,正是他,殘忍地殺害了烏蘇城的知府大人!”
“他是誰,與我何幹。”淩墨的聲音淡漠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