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的覆滅,都在人心私慾的一瞬間,都是當權者的欲,可最後受苦的都是百姓,誰當朝,這個天下不是天下呢?”
少年低下頭,若有所思,那太後明白他的心思,拍了拍手,華服男子過來,走到二人前面屈膝跪下。
“主子,少主。”
天無痕皺眉,他熟悉這個跪著的華服男子。
“來子珣。”他不悅的看了看這個跪著的少年。
“他是長安人,與來俊臣的先祖都是侍奉大魏後侍奉於梁,也是太子勇的侍衛的後人。”
太後不說,少年天子也明白,太後身邊有很多密探,就連自己都逃不過,太後的眼線,比自己還多,他深深後怕,自己的母親…
“今後的事我也不管了,你愛怎麼折騰怎麼去。二來,都交給你,你手裡的禁軍可是被你選百騎出來,你不殺與你為敵的謝叔安,母親就看出來了,你與先帝更像。”她說著,但只是真心話,因為這孩子無論像誰,心思縝密,都是好的。
“我與父皇?”
“他能奪江山靠的是人心,蘇航,還有李靖,當初問斬李靖,因愛才而留下重用,那李靖不就與蘇航幫他打下了江山嗎。”
他點了點頭,因為如今李靖還在朝中,刑部尚書,兼右相“孩兒知道。”
“你手中的周興,不比我這幾個人差,還有一個胡人?”太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他只是笑了笑。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您,可見孩兒遠不及母親。”
太後搖了搖頭,因為這少年才多大?
“子珣,與俊臣都交給你,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加上你自己的,這天下,你就自己闖吧。”太後看了看少年,想看他會如何反應。
他很鎮定,微點頭,可是她知道,手裡的禁軍,以及身邊這些探子,遠沒有兵權那樣震懾人心,兵權都在鄭州與天宇成手裡,他不擔心那個天宇成,而是鄭州,他又該如何從他手中奪回呢。
回到了宮中,太陽已經下山,只殘留著一點點餘暉。
天無痕喜歡下棋,以前與母親下棋,都是棋中有局,看著都很謙讓,其實對方的心思都很深,只是他還太年輕,總是下不過他母親…或許他從未想過要下贏母親…
“封禪你想好了?”隨著那粒白子落地,天無痕手中的黑子懸至空中,停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落地了。
“還是帶她去麼?”太後的白子又落地。他依舊點頭落子。
“孩兒知道,朝中定有議論,而且,孩兒還讓她亞獻。”
她的白子在沒有動,因為她輸了,她笑了笑。
“提高女子的地位麼?”
天無痕仔細的端詳著棋局,他第一次贏。
“這是第一步,也是當下僅能為她做的。”
鄭太後思考了一會兒,起身,他去扶她起身。
“亞獻是皇太子的,你將他的兒子接近宮,不就是想讓賢兒做太子麼?”那嬰兒出生沒多久,他便下旨將母子接進宮中。
他點頭“來日等他長大一點,便讓他去崇賢館讀書,輔機是個人才,去年弱冠便奪了魁首,讓他去教賢兒。”
“你可想好,白家三代帝師,這樣做的隱患。”
他思考了一會兒,因為太後的憂慮,他不是沒想過。
“孩兒自有分寸。”
她沒有再說那個少年,因為她覺得這少年的聰慧,能夠獨當一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區分人稱,天無痕還是用作這個“他”
單獨與男的在就用女的她(<?)感覺這書…沉淪了,不過更新依舊不能斷。
架空唐朝…作者玻璃心,拒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