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放你安全的離開,不需要任何條件。”
“為什麼?”南婉很不理解他的做法。
“你不是也不問原由也放了我,那夜,你是不是和你父親商量了什麼?”
那夜雨夜中,他摸著黑逃走,身上帶著上,身後亮著許多火光,在這雨夜裡那火光是南邏派的搜查兵,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撤走了。他想,如果不撤走,那麼自己已經又被抓回去了吧。
她只是淺淺一笑,不會告訴他。她那脖子上的傷,不是新傷。
“就這樣?你不怕你的臣子,你的百姓反對你?” 其實這人義無反顧的報恩,沒有必要,這戰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也許這樣,他們才會安分!” 他說著南婉聽不懂的話,說著自己心中擔憂的事。
“你就不怕我揭穿你的身份,這樣你們國家就真的亂了,有可能還會被我們有機可乘。”她嬉笑著,覺得眼前這人,並不是那麼冷漠。天子無情,而他有情。
“我認為你不會。”
“就這麼肯定?” 她驚訝,似乎史書上不是這樣寫的,那本《文中子中說》裡的“王道”也似乎並不是那樣講的。
天子從不取信於任何人,就算是至親。
他沒有說話,他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從不多做解釋。
“吃些東西吧。”他拿過一盤點心,她無心美食。
“剛剛…你處置了那幾個人?”
他點頭。
“他們可都是你的臣子。”
“那是他們活該。” 語氣漸重,絲毫沒有憐憫之心。
“他們只不過盡自己的本分而已。”
“都這樣對待你了,還為他們求情?” 他似乎對她諸多幹涉自己的處理有些惱怒。
“我只是就事論事!”
“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官,更何況他們傷了你。”
最後那一句不經意的話,讓她有些驚慌,意亂。“我,就讓你這麼看重?”
“當然,按理我的性命是你救的,傷你與傷我有何區別?” 少年不曾注意她的神情,亦沒有看見那琥珀色眸子的流光。
…
府外將軍們與李績商量著,他們早將南詔公主被擒獲的訊息傳到了敵營。
“什麼?”南邏大驚失色,嚇得一屁股坐到虎椅上。
“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王依我看公主應該不會有危險的,中原人奸詐,恐怕。”
“罷了,就算是要我們與五詔,反目成仇,孤又能如何呢?”
“唉~要不要先和其他五詔商量?”
“不可,那樣他們一定先發制人,孤不願意拿婉兒性命做賭注。”
南邏呆滯于軍中,似乎看到明天的結果,和南詔的結果。
“這皇上怎麼還不傳喚我們商量?”
“是啊,李副軍,皇上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公主了吧?不捨的拿來交換。” 那女子從刑場被他抱起,又在他房中過了兩日,若要說孤男寡女未曾發生什麼,那也是沒人信吧。
“可是這都幾天了,南詔那邊可比陛下誠懇得多。”
李績也不知道那天子如何想的,他深知那少年的縝密,如今不會不懂這厲害關系。
“我看吶八成是喜歡了,哪有君王不偷腥,男人哪個不好色?更何況現在皇上與皇後分居兩地相隔幾千裡。”
“行了,你不怕掉腦袋?”張公瑾怒著從黔州趕來的侯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