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又三年,肅朝建國多久了?”年輕的皇帝焦慮道。
“先帝打江山用了二十多餘年,若算上,便有三十多年了!”
“唔…朕八歲登基,十四歲親政,十七歲立了你的女兒為後,二十歲禦駕親徵,二十三才奪得軍政權,這又和他們鬥了三年!”三年又三年,天無痕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可是他的目的依舊還很遠。
“這一晃十八年,陛下治國安民,可謂是開創了不曾有的盛世!”
“朕記得,三年前的科舉是你兒子奪得的頭魁吧,朕又送他進了翰林院,接替了李玉之職,讓他做顯兒的老師!”細想著三年前的事情。
“承蒙皇上的恩典,犬子才能有次造化!”
“不是朕的恩典,是你兒子有本事罷了,白老爺子為先帝之師,你為朕師,而白單(shan)莫遲將來也是要接朕的大統的,你白家三世可謂,位極人臣啊!”
白段有些驚慌失措,即可俯首跪下:“臣惶恐,白家世代受皇恩,方才有今天,白家上下一定忠心耿耿,輔佐陛下!”
天無痕看了看他,起身將他扶起:“恩師不必如此,恩師今年也有五十有幾的高齡了吧!”
白段擦了擦汗水:“五十有二!”
“時間不等人啊,朕還要依靠恩師呢!”天無痕語重心長的說道,今日說的話無不話中有話。
“臣知道,但陛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聽著白段的話天無痕轉念看著窗外:“安知朕是獨木?”隨後又笑了笑:“不是還有恩師麼?”
白段瞪了下眼睛:“臣一定為陛下鞠躬盡瘁!”
“這倒不用,不然皇後又要怪朕了!”
白段強裝著笑了笑,跪安便離開了,天無痕則坐了回去,吐了口氣。白家這顆釘子他遲早會拔掉。
白段回到府內,換下朝服,卻後背濕了一大片。
“父親,皇上召見可是有什麼是!”白段看著自己的兒子白單。
“真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隨即嘆了口氣,白單便明白了。
“皇上是要動咱們家了嗎,我…是不是不應該去考那科舉的!”白單有些自責,原先沒有去考科舉他便在弘文館讀書,又後來教授天顯功課,三年前中的狀元讓他直接進入內政。
“不怪你,是皇上他要變天,便拉咱們白家一起,他知道白家明的許多都是在支援他,可是實際不過是咱們在維護自己罷了,稍有不慎引火上身,白家可就完了啊!”
“若要改革必然先要削蕃,削蕃就一定會引起貴族的騷亂,也會動搖舊大臣的,皇上怎麼會有此想法?那這事姐姐知道嗎!”如今太平盛世,皇帝做的安穩,百姓也安居樂業,不明白那人到底想要什麼。
“拉白家下水這事皇上斷然不會告訴你姐姐,況且你姐姐向來不參與前堂政事!”
白單想了一會兒:“那我明日借去教小殿下課時,借機去趟姐姐那,陛下在下朝之後有段時間是會到偏殿披摺子的!”
白段想了一下,摸了摸花白的胡須:“也好,不過小心為妙!”
白單點頭:“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滿課,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