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會不記得!”柳環接話很快,顯然這是她意料中薛禮會問的話。
薛禮坐下,看了看柳環,又立馬看向別處,四處張望,身體也不由自主,如此反複,讓柳環有些好笑,但是薛禮卻尷尬的很不好如何開口說話。
“其實我…”薛禮心想反正已經喝醉了了,也不怕什麼了,於是豁出去了,本想開口說話,卻被柳環堵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薛禮一愣,她知道?
“其實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試問經常相處如何能不知道,我知道你們家有難言之隱,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女兒身!”
薛禮瞪著眼睛,很是驚訝,可是在看到柳環這樣鎮定自若時他也同樣鬆了口氣,原來她都知道。
“小時候你怎麼會知道,我記得我也沒做過什麼啊。”
柳環笑了:“你不記得了?你貪玩弄髒了一身,怕母親責罰,我只好帶你到我家洗澡,又拿了一身我兄長的衣服給你,那個時候。”
薛禮仔細想著,確實有這樣一回事,不過那個時候年幼,小孩子如何會想到這些,連薛禮自己都忘了,沒想到幼時柳環的心思就這樣縝密了。
“我還以為你不知情,執意要嫁給我,那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娶你了嗎。”
柳環點頭
“對不起小時候不懂事,胡亂許下要守護你一聲的諾言。”薛禮低下頭,依舊不敢直面佳人。
“難道在你心裡就因為你不是男人就不能守護我一生了嗎?還記得那天晚上你來找我我跟你說過的話吧。”
薛禮回憶了那天晚上,自己偷偷跑進柳家找柳環“難道?”這時薛禮才恍然大悟。
“對,那時候我就想提點你,但是你不說,我想等你親口說。”
“可是為什麼,你知道了還要這樣?”
“我說過,因為我喜歡,婚姻是什麼?難道必須是男婚女嫁,然後生兒育女,之後就只剩下了過日子是嗎?這樣的生活我不要。”柳環有些氣薛禮的蠢笨,背對著薛禮坐著。
薛禮起身走過去,握住柳環的手苦笑一聲:“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後會怨我薛禮誤了你終生。”
“終生?難道我柳環就要和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只能嫁人,然後守著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將就一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裡帶著埋怨,與一絲對薛禮迂腐的不滿。
薛禮搖搖頭,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你是我媳婦,自然不能和別人相提並論,薛禮此生得良人,不枉終生。”
“今日是不是我那幾個哥哥為難你了?”柳環試著問了問薛禮,薛禮搖搖頭。
“你這樣又不說實話了。”柳環似乎對他的隱瞞有些不高興。
“他們這樣做正因為你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而我能娶到一個讓所有人都看重的妻子,我很高興!”
“你呀,總是這樣,不怕自己吃虧嗎?”
“最大的幸運已經有了我還怕吃虧嗎?”
聽完這句話,柳環心頭有些發熱,臉泛起了紅暈,之前一切的不值得,一切的等待,她都覺得值得了。
外頭下起了雪,寒風吹來,屋內有碳火,並不是那麼冷,但薛府自是比不了柳家的閣樓風雨不透的。
“讓你嫁到我家委屈你了。”薛禮將那娘子抱在懷中,言語不多但是情意在?
二人還沒有睡意,因為這一夜敞開心扉,所以有很多話要說,也有很多話可以說,心裡話,壓抑的話,以及情話。
薛禮找了件厚厚的衣裳披在柳環身上,拉緊了門窗。
“你說這話已經百遍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你了。”
薛禮神情一淡,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嗎?”
婚房是薛禮的房間,書房與臥室都加在一起了,床的一邊是書架,不大的房間裡,除了一張圓桌一張床,剩下的都是書了,還有一張書桌,書都擺放的十分整齊,有些書已經十分舊了,看得出薛禮已經摸透了。
柳環對這些很是好奇,走過去,手摸在書架上,書架上沒有一絲灰塵,書很多種,兵書,詩詞,涉及的方面也十分廣,而且都是薛禮看完了的。
“你也喜歡看書,有些書還是你拿了先生的給我,害得你被責罰。”薛禮看著娘子的一舉一動十分滿足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榜單的日子,所以沒怎麼更,抱歉心情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