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搖頭答道:“她們母女間還不常見,臣下是何人,怎麼能見到。”
殿內一同在的還有幾個文官諫臣,都與蕭瑀關系較好,天子此問未必他們不知其意,趁著這次大勝幫蕭瑀轉移皇帝的話:“臣聽說煬帝不信任齊王楊暕,總是派宦官察看,聽說他擺宴飲酒,就說“他做成什麼事這麼高興”,聽說他憂慮憔悴,則說“他別有企圖故而如此”他們父子之間尚且如此,何況對其他人呢?”
天無痕聽著笑著說道:“朕如今對待楊政道,遠超過當年煬帝對待齊王楊暕。”
皇宮內大擺宴席,邀請了淩閣的功臣一起慶賀,皇宮上下都在沉浸於喜悅之中。
東都順天門的天子斥責突厥可汗的話傳遍了北國上下,幷州卻有人不開心了,穆世濟在暗閣內暗自傷心,東突厥是梁最後的依靠,如今義成公主被殺,弟弟政道以及梁皇後被俘,這些都讓穆世濟隱隱作痛。
“少主,若趁小皇帝起兵時,與突厥前後夾擊,恐怕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穆世濟深深吸了一口氣:“亂臣賊子,一派胡言!”穆世濟說的是天無痕那番話,那番說明北國代替梁國是順應天道,是梁國自取滅亡的話。
“聽說小皇帝沒有殺害少公子,還封了官,想換取前朝的人心。”
“他痴心妄想!”
“那,少主,今後如何打算?”
穆世濟將供奉的香火點好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不久修整過後,小皇帝似乎又要東徵,趁那個時候,我在設計拉齊王天佑下馬。”
“少主想如何做?”
穆世濟淡然一笑,轉頭對著那恭敬的人道:“還記得權萬紀嗎?”
“屬下記得,此人心胸狹隘,是小皇帝派去管教齊王的,也是眼線。”
“齊王昏庸,受不了忠言,對於這些最是記恨,只需要稍微利用一番。叫昝君謨見機行事。”
“是!”
昝君謨是齊王的心腹,卻也是穆世濟的心腹,是天佑初到齊州時穆世濟收歸安插在齊王身邊的眼線,齊王昏庸不滿管束,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穆世濟的眼中。
“對了,等那個丫頭回來,你盯緊點,抓緊將蘇家辦了,不管用什麼方法,蘇家我是一定要得到,就是不擇手段也要。”
夜裡,乍暖還寒,又些涼風,天無痕處理了一天的漠北的事物終於塵埃落定,放下筆出了殿門。
“聖上,宮裡有少許傳聞,說那揚政道與郡主有幾分相似。”
天無痕停住了,沒有說話,但是側頭瞪了居元一眼。
“奴才多嘴!”
天無痕雖沒有說什麼,但卻不代表沒有疑心,只是眼下,東徵的事情尚在商定,南方的事他沒有太多精力時間管。
梁齊王的兩個兒子早就被宇文家的人殺了害了,剩下遺腹子也就是揚政道,誰又知道穆世濟就是兩個兄長之一,他沒有死,偷梁換柱被梁忠臣所保護,經管當時還很年幼,改名換姓到了如今。
穆菱柔也不會知道的,但她卻看見了揚政道,那天在宮裡看到的,穆菱柔的心思很深,想得也很深,揚政道和自己的父親不說很像,卻也有四分相似,特別是眉眼間。
揚政道對於梁早已經沒有太多的記憶,在盛世的肅朝,他甚至有些慚愧自己的先祖所做的事情。
在太極宮承天門出來時,恰好看到了揚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