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秋,離科舉還有一月多,天哲在途中奔波,天氣悶熱的很,加之韋懿有孕在身就放慢了趕路的速度。
一路上天哲都提心吊膽。
從皇儲淪為被監視的郡王,這些落差都讓他灰心極了,若不是韋懿一路訓斥,他那裡能堅持到這裡。
身懷六甲,韋懿當初是不願與他同房的,覺得天哲太柔弱,不是當帝王的料,很有可能會被廢掉。
但是透過種種觀察,覺得天子對天哲的溺愛就是當親生兒子看,而且天哲仁孝,這一點不用韋懿教,所以她才判定,天無痕之後天哲是能夠繼承帝位,在自己的指導下。
皇家利用他們韋家,同樣韋家也會精打細算著。
去往房州的途中在一家驛站休息。
紅色的皇宮內,皇權充斥的地方,天哲都沒有受到過任何人的監視。
而這些趕車的人和士兵無疑都是來監視的,貶去房州其實是軟禁罷了。
晚上,天哲不敢熟睡,但是韋懿還懷著孩子就小咪了一會兒。
淩晨的時候,驛站裡的人一早就被驅散了的,只剩下一個夥計看門。
驛站樓道內有些油燈黑了都沒有人去點亮。
天哲坐著,經不過這漫長的黑夜,打著瞌睡。
然後又被自己沒了支撐的身體驚醒。
又過了一會兒,原本十分安靜的驛站突然有了馬鳴聲。
天哲再次被驚醒,這次是慌張的,他想出去看個究竟。
前朝太子,已經是眾矢之的。
只見屋外,悄無聲息的死了很多人?
這些人天哲都認得,是白天跟在馬車旁的騎兵。
他們手上拿的暗器?
就在天哲驚疑之時,一個黑衣人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推進了房內,進去關門只在一瞬間。
天哲大驚,想要大叫,但是被堵住了嘴。
“你叫出聲今夜便要死在這裡了!”
天哲瞪大眼睛。
“你是誰?”
“我是派來救太子的,請跟我來!”
“為什麼?”
“請少主跟我走!”
黑衣人沒有回答天哲,因為鄭州派來的人馬另外一批已經在路上了。
這些禁軍是來保護天哲的,其中有些是鄭州安排的細作。
屋外死的人顯然是黑衣人幹的。
“我憑什麼信你?”
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問,黑衣人拿出一塊黃色的信物。
天哲一徵,熱淚盈眶欲要問什麼,突然想起了塌上熟睡的韋懿。
我的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