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哼一聲,“天下棋局,沒有萬全,連兵符都可以輕易交出…”
鄭璇閉著眼睛長嘆一口氣,“兵權!”
是用性命所換來的東西,看來那女子,當真是比什麼都重要。
帝王家的情深,是禍不是福。
上陽宮北角,他正握著她的手,南婉一席話讓她難以接受。
“你這次來,就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
南婉搖搖頭,“你有沒有辦法,讓天宇成,放棄立琴師為後。”
新帝登基,琴師為後,這句話早就在大肅傳開。
這裡面的算盤打的深,權臣之女,才貌雙全,入住中宮在合適不過了。
天無痕冷笑一聲,“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又能如何左右這皇權上的東西。”
“果真如此嗎?”
南婉眼裡,是不信。
君王的睿智嗎,不管是對方什麼樣的心思都能窺探一二。
“琴師為後,與你有什麼關系?”天無痕或許能幫她,但是他不明白。
新帝與琴師理應是南婉不熟之人。
“我只是不想有著如此才華的琴師,捲入這宮廷紛爭中。”
“只是這樣嗎?”
天無痕的眸子一向深沉,即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可是那分敏銳依舊。
今日的南婉,第一次見他如此穿著,沒有驚訝,也沒有嘆息。
多年的情感,並不是就這樣散了,而是南婉覺得也是可以放手的。
如今,她有了想保護的人,而不是躲在這人的保護下。
“看在往日份上,請你想辦法!”
南婉不言明,天無痕大概猜到了,本生著的愧疚,如今被南婉親自過來帶來的風驅散了不少。
“上官家與相王有些關系,你見相王不難,相王是聰明人,權衡利弊你且告訴他,琴師若為後,江山定易姓。”
江山易姓,改朝換代,南婉聽得明白,但是她不懂這和相王有什麼關系。
道了別,南婉未多做停留,茶桌上的瓷杯上還留著淡淡的蝶香。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麼?”
“放心什麼!”
“她的心,我沒有拿。”
天無痕用起了繭子的手替她擦著臉上的灰土。
“找相王有用嗎?”
天無痕點點頭,“相王是唯一一個能說的上話的宗室了。”
新帝登基,鏟除了一堆人,宗室與百官,相王得益最多,在朝中佔有一席之地。
而且相王如今懷有身孕的妻子,和上官家有些血緣關系。
如今朝野都在鄭州的監視下,她是沒有機會見到天子的,而且也不好借上官儀的口,身為女眷的上官婉兒,剛剛好豫王妃有孕,去王府探親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