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同事難免會問:“所有的檔案袋長得都差不多,沈怡然怎麼知道溫書這一個就是她的呢?”
張張了張嘴,只好有人看見了。等到同事再問人證是誰是,張就又不話了。
“賈經理,您這是怎麼了?”溫書不禁沒有任何慌亂,反而笑著詢問,“這個檔案袋有什麼問題嗎?”
賈經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將檔案袋開啟,一時之間呼啦啦的好幾頁白紙傾瀉而出。
看熱鬧的吃群眾們,立即倒吸一口涼氣,還真的都以為這裡面的確是沈怡然的策劃案呢。
賈經理隨手拿起一張紙翻開,發現裡面並不是什麼策劃案,而是溫書自己做的一些筆記。
“真是讓您看笑話了,這些是經理您在開會時講的一些重點,我平時形成了習慣,總是會記錄下來。”
聽著溫書如此,賈經理的一顆心終於沉穩落地。心中那根繃緊的弦也終於鬆弛下來,她就知道,自己信任並器重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呢。
幸虧剛才來找她時並沒有明來意,賈經理認為自己誤會了一個善良的好孩,差一點……
“怎麼……怎麼可能呢……”事情轉變得太快,沈怡然一時之間難以置信,她飛快地把桌上的紙頁翻閱一遍,發現裡面的內容的確是一些會議記錄,並不是自己的策劃案。
“不可能,不可能啊……她明明看見了……”
賈經理對溫書心存內疚,那份怒火自然是要發洩到沈怡然的身上。
“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賈經理的聲音冷了下去,帶著令人窒息的嚴厲,“差一點就誤會了一個認真工作的好同事,沈怡然,今天的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待!”
旁邊的吃群眾們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剛才有過懷疑溫書的同事,無疑是被事情的進展所狠狠打臉,他們羞愧難當。心中苦悶無處發洩,便只能轉移到沈怡然身上。
“這年頭,造謠真是連草稿都不打啊。”
“是啊,有那麼嫉妒人家嗎,竟然玩起了栽贓陷害。知不知道這年頭造謠也是違法的。”
“真是,以為自己當上組長就了不起了啊?竟然耍一些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惡心!”
雖然這件事是張告訴自己的,但是沈怡然覺得的確是自己最開始沒有掌握好十足的證據就去告發了,現在得到的後果,誰也怨不著,只能自己獨自承擔。
“沈怡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贏的比賽,但是我告訴你,想在易氏生存,就腳踏實地的做工作!易氏不是你玩弄手段的地方!如果不能適應易氏的環境,還是卷鋪蓋走人吧!”
賈經理的這番話,得已經足夠重了。沈怡然緊咬著唇,看著同事們饒有好事地盯著自己,卻一點兒反擊的餘力都沒有。
她早就應該知道的,溫書這般工於心計的人,怎麼可能落下這麼明顯的把柄。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溫書挖好了坑,故意等著自己跳進去的。
真是一場好戲啊。可憐沈怡然在明處,溫書在暗處,她栽了跟頭,除了吃一塹長一智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溫書從同事們的聊天中,大約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在同事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中,立即濕了眼,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懷疑我……”她一邊著,一邊止不住抽泣起來,“我怎麼可能去偷東西呢,你們怎麼能這麼誣陷我,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她哭訴的時候,肩膀也跟著一抖一抖的,像一個揮著翅膀的蝴蝶。
“好了,溫書,別難過了。”立即有同事上前安慰:“我們這不都證明瞭你的清白嗎,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斜,我們才不會相信某些人的話呢!”
“對啊,溫書。”有同事遞給她紙巾,不住地安慰道:“你就別為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難過了,何必呢……”
“我就是不明白……”溫書即使是哭起來,也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醜態,相反,反而有一種悽楚哀婉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我就是不明白,”溫書又重複了一遍,委屈至極的哭喊道:“沈,我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你竟然想辦法這麼陷害我!你要是真容不下我你告訴我啊,大不了我去辭職,不再礙你的眼,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呢,為什麼,為什麼……”
溫書越越委屈,越越傷心,眼中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柱一樣,紛紛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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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真難伺候
有些男同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推搡著沈怡然:“沈,這事兒明明是你做的不對。你看溫書都這麼傷心了,你還是給人家道個歉吧。”
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沈怡然冷笑一聲,心想易氏真是欠溫書一個奧斯卡獎杯啊。前兩天剛信心滿滿地給她“以後的日還長著呢”的人,現在竟然一邊哭著一邊問她她們之間有什麼怨什麼恨。有趣,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