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琪笑道:“安姐和馬姐看起來都很年輕,怎麼叫人家大姐呢。”
安嫿本來就年輕,而且看著也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似的,確實不像大姐。
但是馬大姐都四十多的人了,是正兒八經的大姐,她聽到馮琪這麼說,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哪裡哪裡,小安年輕,我都是老婆子了。”
樊小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大姐是尊稱......”
馮琪舉起酒杯,敬了馬大姐和安嫿一杯酒,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跟著樊小科到別處去了。
中途,馮琪回過頭看了安嫿一眼,眼裡有著不解。
她不是第一次見安嫿了,在廠裡,她們時而就能打個照面,明明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卻總能默契地點頭微笑一下。
而且,馮琪從第一次見到安嫿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兩個人有什麼牽絆一樣.......
“怎麼了?累了嗎?”樊小科低下頭,關心地問馮琪。
“不累。”
馮琪笑著搖搖頭,決定不再想那麼多,反正她對安嫿的感覺沒有摻雜什麼不好的東西,安嫿看上去也不是個危險的人物。
今天結婚後,她就要進入一個嶄新的人生階段,她要更加關注自己的生活。
參加完樊小科和馮琪的婚禮,安嫿回到家屬院的時候,順嘴跟周梅花提了一句,“......馮琪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馮琪就是馮小草吧?之前被劉海峰甩了的鄉下媳婦?”周梅花嘆了一聲,“那她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是啊。”安嫿點點頭,她當然樂於看到原女主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周梅花:“我聽後勤小李的媳婦說,劉海峰現在的日子過得可不怎麼好。”
安嫿問:“小李的媳婦跟劉海峰的媳婦趙雪靜有聯絡?”
周梅花笑著衝安嫿豎了個大拇指,“聰明!她們以前關係就不錯。趙雪靜當初沒有跟劉海峰去鄉下,而是回了孃家,沒過多久就由孃家出面把婚離了,又火速找了下一家。
因為惦記著孩子,趙雪靜也沒斷了和劉海峰的聯絡,時不時還給孩子寄點東西。
剛開始還好,聽說劉海峰迴鄉後在生產隊謀了個文書的工作,日子倒也能過,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劉海峰天天喝大酒,那點家底哪經得起他喝呀,很快就窮得揭不開鍋,開始回頭糾纏趙雪靜了。”
說著,周梅花就搖頭嘆氣,“我估計啊,這劉海峰可能是因為心裡鬱悶才酗酒,他一個部隊裡的團級幹部,突然之間啥都沒了,這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不過他也是活該,不值得同情,只是可憐了幾個孩子......”
聽周梅花感嘆了一會,安嫿轉移了話題,“咱們計劃計劃,過幾天出去玩唄,帶上孩子們。”
周梅花道:“咱不是常出去溜達嘛,這還計劃個啥?”
安嫿:“我的意思是去個遠一點的地方,五一那天要放假,帶上孩子,把男人們也叫上,來個家庭出遊。”
今年的氣候無常,清明都過了,前幾天又來個大降溫,天也時常陰雨綿綿,搞得人心裡煩躁不已。
不過到了五一應該差不多就天氣轉暖了,安嫿就想著大家一起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周梅花聽了,十分贊同,“好,我家老石不愛出門,正好找機會帶他出去遛遛。”
一家人開開心心出去玩,聽著就溫馨。
周梅花可太嚮往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