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炸死了一了百了,倒是比現在痛快!”蜂蜜滿腹牢騷。
江河一把抓住蜂蜜:“你特孃的想死自己去死,我反正不想這麼早就完蛋。”
“別爭了,要不你們給我個痛快,總好過在戰甲裡頭活活憋死。”電鋸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擠出這句話。
“電鋸,我只能強行試一下了,生死有命,你若是真的這麼玩完了,兄弟我也沒有多少時日,到時候在奈何橋等我一下,咱們好歹有個伴。”
榔頭說著,也不等電鋸答應,便將手臂上的短劍開啟,一劍對著電鋸後背處的通風口刺去。
每一個通風口後面,都有著小型的風扇用來換氣,而此時電鋸戰甲上的通風口風扇已經聽不到執行轉動的聲音,裡頭的管道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生變形阻塞。
而這鐵罐頭嚴絲合縫的,能夠動手的地方著實不多。
這四個人又不是專門的機械師,更是無從找到解決辦法。
現在榔頭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用短劍破開通風口風扇,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辦法。
一劍戳去,根本戳不了太深。
這短劍的材料,是無法切開厚重的戰甲的,只能將通風口的濾網勉強破開。
見此榔頭只能繼續用蠻力,把短劍當做槓桿強行撬動,總算是將一個通風口風扇給暴力破開。
“感覺怎麼樣。”榔頭問道。
電鋸道:“沒用,現在戰甲裡面好熱,空氣裡頭的氧氣感覺就快要耗盡了。”
“媽的,那麼多弟兄是怎麼死的,為什麼那些蟲子就能搞開我們的戰甲,輪到我們自己,卻又束手無策!”
江河悲哀地坐在地上,扶著頭竟哭了起來。
蜂蜜無奈道:“你忘了我們看到的屍體,那些蟲子也沒法破開戰甲,但我們一旦身陷蟲潮之中,人家有的是辦法弄死我們,只要通風口被蟲子的粘液糊住,我們還不是得被憋死。”
電鋸感覺頭暈目眩,腦子裡面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他用著自己僅有的一點清醒說道:“弟兄們,我先走一步了。”
蜂蜜罵道:“媽地,現在的你是死了,可現在沒準公司已經克隆了不知道多少個你,在外面為了公司的那些破事賣命。
我們逃不出的,永遠逃不出公司的手掌心!”
電鋸已經無力去辯駁什麼,他頹然地倒在地上,旁邊是榔頭還在試著用不同的工具,想要找到破開戰甲的辦法。
“兄弟,我走。。。”
大地突然顫抖起來,石塊不斷地從地洞的上方落下。
隨後便是刺耳的尖嘯聲傳來,四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突然被一團粘液包裹住。
電鋸昏昏沉沉地,此時他的意識已經陷入了昏迷,哪裡搞得清自己所處的境況。
此時他的大腦中,是一個個記憶片段的回溯。
而許多的片段,是他這一生都沒能回想起來的,卻在此時出現了。
有他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在父母陪伴下在遊樂園遊玩的場景。
有他在校園的時候,因為太過頑皮,被老師責罰的場景。
有他和一個個好友,一同踢球玩耍的場景。
還有在一個清冷的夜晚,他和心儀的女孩偷偷溜出家門,在倉庫中約會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