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人啊……,嘴咋這麼濺呢?
今生種下的因,就是來世結出的果!
這些人也不留點兒口德為自己積些福緣,真是鼠目寸光的東西。
王雲巧根本不認識這幾個在她面前蹦噠的小丫頭片子,何來得罪一說呢?
自從睜開眼睛這一刻起,腦子就一直是亂的,到現在也沒理出個頭緒來,真是亂透了!
說她是上不了臺面的,她看這幾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才真真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呢。
行了,她們愛怎麼蹦噠,就怎麼蹦噠吧,她不予理會就是了。
想到這裡,王雲巧又躺回了被子裡,兩眼一閉,養起神來。
那兩個小丫頭正罵得唾沫橫飛,可被罵的人卻是兩眼一閉,裝做睡覺的樣子了,她倆這心裡的火立時竄到了腦門兒。
知道她們是誰嗎?
她們倆可是大小姐最得意的丫鬟,在嚴府這個大宅院裡可是極有臉面的人。
一個不知從哪來跑出來的沖喜丫頭,也能這樣不待見她們了,真是給臉不要臉的下作東西。
兩個小丫鬟同時伸手,一個去扯王雲巧的被子,另一個去扯王雲巧的頭發。
就在這一瞬間,躺在炕上的王雲巧心頭一跳,感知到了危險臨頭。
她突然翻身向炕裡一滾,險險地避開了那兩只伸向她的魔爪。
就在王雲巧心生警覺做出應對的那一剎那,她周身的面板泛起了黑色的流光。
而那黑色的流光一閃即逝,快得難以捕捉,這才沒讓屋子裡其他三人發現異常之處。
兩個小丫鬟這樣合力一抓,竟然沒能將王雲巧掀翻到地上,她倆恨得牙根直癢癢。
大小姐還站在那邊看著呢,她倆這個樣子,真是太沒用了。
這事兒要是辦得不好,大小姐說不準就把她倆打發去做粗使活計,那可就糟了。
兩個小丫鬟交換了一個眼色,猛地向炕裡撲去。
這回她倆可是下了死力氣,一定要把這個濺丫頭好好地收拾一頓。
就在兩個小丫鬟對付王雲巧的時候,那個穿著紅色衣裙、滿頭珠翠的大小姐就那麼靜靜地站在一邊。
她只是不錯眼的看著,任她那兩個丫鬟去折騰,半點兒制止的意思都沒有,完全就是看好戲的樣子。
兩個小丫鬟口口聲聲喚著的這位大小姐,正是嚴地主的長女嚴金珠。
今兒個早起,嚴金珠想那冰糖銀耳燕窩粥了,就吩咐了人去做。
等那冰糖銀耳燕窩粥做得了,她又不想用了。
過了沒一會兒,這位大小姐又想用了,便使了人去取,卻得了個讓人端走了訊息。
在這嚴府裡,嚴金珠自認是兄弟姐妹中身份最為高貴的一個,是老爺和夫人嫡出的長女,就是他那個嫡出的弟弟受寵的程度,也在她之下。
竟然還有人敢將她指定的吃食搶走,真真是反了天去。
使人細問之下,才知道那個膽敢搶她東西的人,竟然是那個為三弟沖喜的野丫頭。
一個不知打哪裡來的野丫頭也膽欺到她的頭上來了,真個把自個兒當成正經的主子了!
嚴大小姐哪裡受這樣的氣,她帶著兩個貼身伺候的小丫鬟,怒氣沖沖地趕了過來。
今個兒來這,就是要好好地收拾這個野丫頭的,讓她知道知道誰才這府裡真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