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靈霄是幹嘛去了，沒多久，心荷進了書房，還拿著乾淨的衣裳，約是靈霄吩咐的。

或許是知道蘇卿和自家殿下鬧了彆扭，心荷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默默地伺候蘇卿換了衣裳，然後問：“小主現在餓不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蘇卿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心荷姐姐，今歌他……最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能夠在這宮裡叫太子殿下名諱的，大概也只有蘇卿一人了，心荷知道殿下心繫蘇卿，見她忽然這麼問，便隱隱猜到了什麼，柔聲安慰道：“小主，殿下只是近些日子心情不太好，您別多想了，他還是疼你的。”

“心情不好？”蘇卿心思一動，“為什麼？”

“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心荷搖了搖頭。

蘇卿抿了抿唇：“心荷姐姐，我想吃桂花糕、梨花酥，白玉湯……”

莫今歌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他隱隱知道白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實上在靈霄出現的時候他是有感覺的，也知道自己的身體裡多了一個人，一個叫靈霄的男人。

對他來說，身體的主控權突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佔據，這點讓他很不舒服，可好在這男人沒什麼歹念，他的目標只有桃夭夭。

莫今歌卻還是眉頭蹙起。

“殿下。”心荷欠身，喚了一句。

莫今歌微微頷首：“她呢？”

“在西苑，小主兒心情不太好，正抱著妖兒盪鞦韆，不讓一個人靠近。”心荷低聲回道。

“孤去看看。”

“殿下，太子妃那……”

“孤今日留在西苑，改日再去。”

心荷欠了欠身，然後退了下去

莫今歌來到西苑時，蘇卿果然正抱著妖兒坐在他命人搭的鞦韆上，一臉嚴肅。似乎察覺到他的到來，她抬起頭，眼裡瞬間出現警惕和害怕。

“別怕。”莫今歌走上前，“孤不會傷害你。”

蘇卿拍了拍妖兒的身子，然後將它放開。那貓兒蹭了蹭莫今歌的腿，然後離開了。

莫今歌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有些心疼道：“他傷害你了？”

蘇卿抿了抿唇，“嗯”了一聲。其實剛剛莫今歌說那句“孤不會傷害你”的時候，她就知道莫今歌也能感覺到靈霄的存在，這是讓她意外的。

不過仔細一想，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至少證明了莫今歌並不願意靈霄呆在他身體裡。

莫今歌臉色微微一沉，然後伸手抱住蘇卿，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別怕，若是下一次他再強迫你，孤會阻止他。”

蘇卿遲疑了一會兒：“今歌知道他是誰嗎？”

“除了‘靈霄’這個名字。”

很好。

蘇卿不動聲色勾了勾唇角，腦子裡漸漸有了一個計劃。

“他是我的仇人。”蘇卿頓了頓，“應該說，他是傷害了狐狸姐姐的仇人，因為他，姐姐才會死。姐姐臨死前將內丹給了我，我原以為……我不會碰見他的。”

莫今歌低頭看著她。

蘇卿面不改色地編了一個愛恨情仇的狗血故事，再加上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悲傷和怨恨，立刻讓莫今歌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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