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扛起縫紉機往前走去,見時瑤站在原地不動:“快走啊,沒聽到我說餓了嗎?”
太陽開始從西邊連綿不絕的山邊落下去了,大片大片的餘暉染紅了半片天。九月份的天氣,白天雖然還很曬,日頭還很毒,但到了傍晚,涼意漸來,風呼呼吹來,中間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很快就看到了那幢二層樓紅棕色磚頭房。在一片一層樓黃色土瓦房裡格外明顯。
遠遠的看到阿芳嫂在二樓的陽臺上收衣服。
院子裡的穀粒也已經被掃起,堆成一個一個的小谷堆,有幾個大大的竹框放在一旁,阿芳嫂收了衣服就下來用鐵鍬把穀粒鏟進竹框。
秦明樹也去找了把鐵鍬幫著鏟,很快就熱的汗流浹背的,放下鐵鍬,兩手拎住衣服領子,往頭上拉,一把把衣服脫了下來。
時瑤:“........”
她光今天下午就看到好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了,現在又加上一個。
她邊幫忙掃地,邊撇了幾眼。
黝黑的面板,上半身落滿了汗,有些汗珠一顆一顆掛在背上,有些則從身上一直滑落,滴在地上。
寬厚的肩膀,窄窄的腰,線條很硬朗,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肌肉像拳頭一樣一鼓一鼓的。
拋去他吊兒郎當的樣子,這外形看還是很有男子氣概的。
把所有的穀粒都鏟進了竹框。秦明樹又提著竹框放進了兩層層樓邊上的一個小屋子裡。
秦明樹熱的受不了,抬腳走到一口小井旁,井邊有石頭砌成的高約半米的小圍欄。秦明樹先用繩子繫好一個小鐵桶,把筒扔進了井裡,拎著繩子左右大幅度的搖晃,很快,鐵桶裡就灌滿了水,再拉起繩子,輕輕鬆鬆的吊起了一桶水。
他提起小筒高過頭頂,手一折翻轉,一筒水“嘩啦啦”地從頭頂往下澆去。井水一般都冷的刺骨,但這井水經過了一天的太陽曬射,溫溫的,澆在身上很舒服。
一般農村都是這個時候利用這個時候溫溫的水洗澡的。
秦明樹舒爽的拍拍胸,甩了甩濕濕的頭發,把頭發全部都擼到了後面,露出了一張幹淨清爽的臉。
眼睛狹長,鼻子高挺,嘴角微翹,仔細看,還真是好看的過分了。
接著又吊了一筒水,看了一眼在不遠處掃地的時瑤,咬了下嘴唇,眼睛裡帶起了不懷好意。
拉開了褲子抽繩,把褲子連內裡的褲一同拉開,看了一眼裡面的大兄弟,拿起鐵筒往褲子裡裡澆了半桶水,最後還拿手伸進去洗了洗。
時瑤:“......”剛剛掃地轉了一個身的時瑤看見這一幕嚇的飛快的轉過了身。
身後傳來張揚的笑聲。
!!!!!
時瑤收回了剛剛想他長的好看的想法,再好看也沒用,說話行徑都是一個地痞的樣子。
濕噠噠的秦明樹拿起了髒衣服隨意的擦了擦身子,走進屋子去換了一身衣服。
他經常在村長這裡蹭飯,偶爾會在這裡洗個澡,衣服也就會在這裡放一套,不過男人都不在意這個,他家就在對面不遠處,也經常濕噠噠的走回去換衣服。
阿芳嫂在做飯了,剛剛秦明樹進去換衣服的時候已經和她說了時瑤是大學生,下農村實踐來了,會在這裡住幾天。
阿芳嫂挺驕傲,畢竟目前在村子裡只有村長家才有這個資格收留大學生或知青。
幾年前來過一批來上山下鄉的知青,有幾個就是住在上任村長家裡的。
現在他家當村長了,也該為國家做點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