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看著尚靜,尚靜低頭盯著潔白的床單,兩人都沉默著,於是馮喆說:“還需要我做什麼?”
馮喆的意思就是我要走了,尚靜抬頭看著馮喆,說:“麻煩你出去給我買身穿的。”
尚靜說著從被子裡探出身子,她的上身還套著馮喆的羽絨服,腿上卻光光的什麼也沒穿,看來她是將已經被撕爛的內衣褲扔掉了,大半截光滑大腿和晶瑩勻稱的小腿在燈光和潔白床單的襯託中十分養眼。
馮喆幾乎想咳嗽幾聲來掩飾自己的異樣,可是又極力的掩飾著,他不想讓自己一直在尚靜面前維持的冷漠淡然的樣子在瞬間坍塌於無形。
尚靜自顧的取了包,跪坐著拉開,包裡面竟然是一沓一沓的錢,至少有十萬,她伸手取出一疊來,遞著給馮喆。
馮喆看了一眼尚靜,確認她就是要給自己一萬塊,就隨手接過,尚靜開始將馮喆的羽絨服脫下。
尚靜脫衣服的這個動作很慢,馮喆覺得她是有意為之,於是在這緩慢的過程中就看到了尚靜的全身像是黑白分明的鐳射一樣刺激著自己的眼睛。
尚靜將羽絨服遞給馮喆,眼睛看著他,身體並不急著鑽進被子裡,馮喆心裡告誡自己更加不能在這個鬼精鬼精的女人面前露出一丁點的異常,像是在游泳館裡面對泳裝美女一樣非常平靜的接過衣服。
馮喆穿上羽絨服,轉身走出屋子,一直到了外面大街上,才張嘴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渾身有些亢奮的感覺恢複了點正常。
尚靜這個女人真是太複雜了,就像是一個女妖精。
馮喆有一種感覺,他覺得尚靜絕對是個很有經歷的女人,她的身上必然有非常深刻異乎常人的往事。
沒有哪個工薪階層的女人隨隨便便包裡放著十多萬的現金在大街上晃悠的,雖然臨近春節也不至於置辦年貨要用這樣多的現金支付,如果今天那幾個攻擊尚靜的女人目標不是尚靜本身而是她手裡的包,那麼這些錢這會很可能已經不在尚靜的手裡,這些錢對於任何一個普通人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馮喆想起了下午圍觀人群裡有人說行兇的那幾個女人是有人出錢僱傭來專門針對尚靜的說法,這一點馮喆在街對面觀看的第一時間就有了這種感覺,所以當他一腳蹬在那個女人致命處的時候,其餘的幾個女子並沒有像為一家人或者好朋友兩肋插刀的樣子沖上前來對付馮喆,反而一個個選擇了退卻,這一點很不正常。
馮喆猛然想起了曾經有一個胖胖的老女人到老幹處推呂操辦公室的門,後來在自己面前對尚靜有幾乎長達一分鐘審視的事情。
難道今天的事情和那個老女人有關?
馮喆買了衣服回到了賓館,進屋之後聞到一股馥郁的洗發水氣味,尚靜還是將她捂在被子裡,但是頭上裹著毛巾,像是洗了澡在等待頭發幹,不過她的樣子猛一看就只有兩只烏溜溜的眼珠在轉動,馮喆的心裡又說了一句:女妖精。
馮喆將衣物袋放下,將剩餘的錢也放在床上走出了屋子,尚靜開啟袋子,覺得馮喆給買的衣服還適合自己的品位,可見馮喆的審美觀還行,而且,尚靜看到那些剩餘的錢上放置著購衣服的小票,心說他倒是清清白白,一點不沾自己的便宜。
馮喆再次進來,看到尚靜一身新衣的模樣,頓了頓,張口就要告別。
“能不能幫我要點吃的?”尚靜見狀搶先說:“你晚上吃過飯了嗎?”
馮喆搖搖頭:“這裡沒有客房服務。”
“那,你能不能陪我去?”
馮喆點點頭,和尚靜一前一後的到了賓館餐廳。
這時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了,臨近春節,賓館裡的人並不多,兩人叫了東西隨便的吃了點,馮喆將尚靜送回房間,再次準備告辭,尚靜說:“你今晚,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