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李白的老婆姓啥叫啥?他的女兒又叫啥?”
林曉全聽了就哈哈笑,問:“李白?我還杜甫呢!哎,你們知道李白的老婆叫啥?話說李白有老婆沒有,還是有幾個老婆?我哪知道?我又不搞文學又不懂歷史的。”
幾個人都猜了半天,也沒有猜出來,馮喆就說:“其實李白的老婆姓趙,叫香爐,至於他女兒的閨名,就叫紫煙。”
胡端問:“香爐?紫煙?這奇怪的名字。”
馮喆說:“這是有出處的,那個《望廬山瀑布》說得很清楚,‘日照香爐生紫煙’,你們看,日,趙香爐,生,紫煙。”
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覷,都忘了笑,林曉全一拍大腿說:“馮喆,我今天才真是服了你,這酒我喝。我心服口服。”
下來該到趙曼,趙曼說:“我也聽你講個故事。”
趙曼說著瞄了李雪琴一眼,馮喆就說:“好,我這真有一個故事憋了很久,想給人說說呢。”
趙曼就笑:“哎呀,這真是有求必應,有舍有得,一個蘿蔔一個坑,你這要出貨,我這裡就有人接貨,感情好。”
馮喆不知道趙曼說的話裡有什麼講究,李雪琴卻知道,心說這趙曼今天總是將我和馮喆聯系一起幹嘛?亂點鴛鴦譜也不是這樣點的,我嫁人都身懷有孕了,要放在沒結婚,像馮喆這樣的我倒是想啊。這都什麼跟什麼?
馮喆說:“清代有個叫計六奇的人寫了一本《明季南略》,這書第十卷中記載著這樣一個故事……”
“你等會,你先等會,這書你看過?這麼繞口。”
胡端一問,李雪琴就笑:“你聽不聽?他沒看過能從書裡摘故事給你講?”
胡端搖頭:“光這書名我就知道我不會去看這書,繞口,我倒是知道清代有個吳六奇,反清複明,不過這個吳六奇不會寫書,倒是和韋小寶的老婆雙兒結伴成了兄妹……”
馮喆說:“其實我也是大學時打發時間沒事找事,我看的這本《明季南略》的版本是中華書局八四年版的,我說的這個事寫在三百五十六頁到三百五十七頁上,因為記憶很深,所以連頁碼都記得。胡哥說的吳六奇歷史上真有這人,這人先是在明代永歷皇帝那會做了總兵,後來投降了滿清,受到順治皇帝的寵信,康熙的時候才去世,官做的很大。”
“是啊,我就說吳六奇那會碰到了韋小寶嘛,行了,我不打岔,你繼續。”
林曉全說:“你還不打岔?你趕緊閉嘴吧你!”
胡端一笑,馮喆說道:“張獻忠是明末農民起義軍領袖,公元一六四四年在成都建國稱帝,國號大西,他有個手下叫劉進忠的,打了敗仗跑回來,張獻忠就非常惱火,就讓偽翰林寫詔書批評劉進忠。”
“為什麼說是‘偽翰林’呢,因為張獻忠最後不是死在清朝的豪格親王之手嗎,所以從滿清的觀念來看,張獻忠的大西國就是叛逆,成王敗寇,所以他的政權也是反叛的,因此張獻忠的翰林就是‘偽’的,假的。”
“關鍵是,張獻忠這人一個字不認識,他平時要是發詔書給臣子們,一定要自己口述,他怕有人篡改自己的意思,就命令誰要是敢改他口述詔書的一個字,就要殺誰的頭,為了保證自己的意思貫徹下去,他還經常的突擊檢查,將寫好的詔書拿過來看……”
“不對,你不是說張獻忠不認識字嗎?他看什麼?”
“胡哥問的是,張獻忠他是不認識字,可是他認識數啊,他將寫好的詔書一個字一個字的數一遍,要是多一個字,少一個字,他就砍這擬詔翰林的頭。”
“我靠!他倒是有自己的法子。”
“對,因為這樣呢,不管張獻忠說的話有多粗鄙,多難聽,多稀奇古怪,哪個擬詔的人敢改動他的一個字一句話啊,這樣就經常鬧出了笑話。剛才說那個劉進忠打了敗仗,部隊退縮在遂寧這個地方,忽然大西王朝朝廷的詔書就到了,劉進忠急忙的召集全城官吏鄉紳和士民出城三十裡,擺上香案,供上獻品,又跳舞又歌唱的歡迎送詔書的人,接著讓秀才沐浴更衣,登上祭拜的天壇,大聲的宣讀張獻忠的聖旨,於是官吏和百姓就跪在地上聽。”
“只聽到上面高壇上的秀才大聲讀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咱老子叫你不要往漢中去,你強要往漢中去,如今果然折了許多兵馬,驢球子,入你媽媽的逼!欽哉。’”
趙曼幾個一聽,哈哈大笑,胡端說這絕對是馮喆杜撰出來的,哪有這樣寫聖旨的,趙曼說:“我覺得也有可能,咱們歷史幾千年,地大物博的,什麼人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你沒碰到小馮前,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小馮這人嗎?你不知道不能就不存在吧?小馮說是書上看到的,那書還有名有姓的,既然是清代的人寫的,我看沒錯。”
胡端就說:“那我回頭找這書查查去。”
趙曼覺得馮喆的故事很新穎,蠻有意思的,就喝酒,馮喆還是陪了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