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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生活不相信眼淚(六)

不是,應該是非常的消沉吧?這一段都很消沉。

可消沉什麼呢?

悲觀的宿命論?

除卻生死無大事——這句話簡直就是胡扯!

怎麼能好好的活著才是最大的事情。

在兆豐馮喆就是高興不起來。

省紀委行動的速度比馮喆想象的還要迅速,之前那一段時間他們看似毫無動靜,其實確實是在縝密的做調查了。

和文鋼枝談話的第二天將近中午,縣委正在召開修路招標論證會,省紀委的人忽然就到了會議室,宣佈對蔣道進行雙規。

正在開會的常委們頓時都愣住了,蔣道遊面無表情的被帶走,而袁裳群臉色慘白,岑恆基和張寒進蔡志陽一些人也都有些面無血色,金圖康與謝鐵剛卻沉靜如水。

省紀委的人將蔣道遊帶走了,縣裡徹底的炸了鍋,機關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常委會終止,馮喆讓田永璽通知各局委辦各司其職,切切實實搞好本職工作,不要妄議亂說,否則,予以相關人員紀律處分。

從縣委會議室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周健雄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縣長,李建設的事情應該徹查,我已經派人去抓他了,另外,我想親自去一下省城見一下林富榮,給他說明一下我們縣的一些情況。請他以及有識之士重新參與我們縣的重建規劃。”

陽光之下沒有秘密,周健雄自然也知道縣委發生的事情了,省紀委完全的繞過了市裡將蔣道遊雙規,周健雄語氣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馮喆一個字沒說,聽完了就掛了電話。

蔣道遊被帶走了,瞬時間來馮喆這邊彙報工作的人多了起來。

趨炎附勢,人之常情,熙熙攘攘,利來利往,馮喆也不以為意,他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表面還是那樣的雲淡風輕,簡直就是異類,這倒是和猶如翻身解放一般的金圖康謝鐵剛有了鮮明的對比。

越是禁止的事情就越是會被傳頌,縣裡都在討論著會是誰擔任縣委書記的職務,有很多人給馮喆彙報說,某些幹部已經往市裡跑了好幾次,在緊密的、密切的聯絡上級領導,甚至還有人往省裡跑。

可是馮喆卻依舊的紋絲不動。

下午就徵地的事情剛剛和李蓉通完了電話,石修遠的電話打了過來:“馮喆,你來一下。”

石修遠在他的住處接見了馮喆。

“蔣道遊嚴重違反黨的紀律,極大損害了黨的形象,給黨和人民事業造成重大損失,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省紀委決定對他進行雙規是完全正確的,彰顯了黨和政府堅定維護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宗旨信念,深得黨心、深得民心。”

“市委堅決擁護省紀委決定對蔣道遊嚴重違紀違法問題進行調查,是維護黨的先進性、純潔性的有力措施,必將進一步推動和促進新源黨風廉政建設。”

“全市各級領導幹部,要切實把思想和行動統一到省委和紀委的決定上來,統一到具體的工作要求上來,堅持黨性原則,明辨是非,站穩立場,強化政治紀律、組織紀律,旗幟鮮明地堅決擁護和服從紀委的決定。”

“縣委書記在一個縣,大事可以說了算,小事也可以一竿子插到底,一定要堅持廉潔自律,做到個人幹淨。”石修遠說著頓了一頓:“下午市委的書記辦公會議,關於兆豐新的領導班子班長人選,有些同志也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譬如說提議金圖康,當然還有一些別的同志,還有人提議先讓你主持常委工作,等一段看看,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我認為你是兆豐縣委書記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主持常委工作”和當縣委書記“主持縣委工作”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盡管已經猜想到了石修遠叫自己來談話的內容,馮喆也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他此刻必須在表情上要顯露一些激動,要表現出對石修遠和市委這個決定的感激和感謝。

石修遠看來比較滿意馮喆的態度:“你在兆豐擔任縣長職務這一段,工作是有成績的,大家都有目共睹,至於對待市委的領導態度是積極的,是端正的,也是負責任的,這一點我在多種場合都提出過。”

“別人說什麼,你不要有顧慮,還是那句話,允許有不同意見,這符合民主集中制要求。書記辦公會議已經透過,隨後就會上常委會走組織程式。如今,兆豐正處於發展的關鍵時期,我希望你主持了兆豐縣委工作後,要帶好頭,能進一步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加強黨內監督,強化對黨員幹部特別是領導幹部的教育、管理、監督,切實把管黨治黨各項任務落到實處,將兆豐的工作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是,謝謝石書記,謝謝市委對我的信任,我今後將更加堅定自覺地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以石書記為核心的市委保持高度一致,在市委的正確領導下,將兆豐的工作做好。”

“馮喆啊,在走上崗位伊始要想清楚,要做一名什麼樣的縣委書記?在縣委書記崗位上為父老鄉親做些什麼?將來離開縣委書記崗位給老百姓留下什麼?這是我對你的要求,也是市委對全市幹部的要求。”

“是,石書記,我一定將你的教導銘記於心,以實際行動響應市委的號召。”

石修遠對馮喆的表態表示滿意,和馮喆又聊了幾句,才讓馮喆離開了。

石修遠為什麼會支援自己?

李善蘇看來到底是沒將自己當他的人。

一切都擁有懸念又毫無懸念,成功和失敗往往都只是一步之遙,自己成功了!其他的,馮喆都暫時不願意去想。起碼今夜不願意想。

權力果然就是最好的春藥,馮喆到了李蓉那裡,像魚一樣暢快的在李蓉水一般的身體裡遊來游去,仰泳、潛泳、蛙泳、狗刨,整整折騰了大半夜,不亦樂乎,而李蓉自從和馮喆産生了肉體關系後徹底的收斂了霸道的鋒芒,就像某些國家那些非常聽話的職業家庭女人一樣對於馮喆的任何要求都會極力的滿足。

放縱了幾次之後,看著汗津津羊脂玉一樣的李蓉光著身體去洗浴了,馮喆四腳八叉的躺著斜眼看著窗外,默默的想,生活不相信眼淚,命運不同情弱者,我竟然就是縣委書記了,可是我怎麼並沒有覺得有多高興?這是經歷的事情太多了神經麻木?還是意味著我的心已經大的讓兆豐容不下了?

我到底已經成為了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