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開始那些專家並不是這樣的。
韓琦前不久剛成為市公安局副局長,趙觀海要罵,那隨他去,他知道自己這頓罵必須承受,外面坐著周向陽,也許趙老大有殺雞駭猴的意思,反正自己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就是最好:他要是哪天不罵你,可能就是要不用你了。
等趙觀海訓斥結束,韓琦將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在趙觀海的辦公桌上,趙觀海沒有急著看,又問詢了韓琦幾件事,讓他離開了。
韓琦走了出來,一臉的滿不在乎,似乎剛剛趙觀海罵的是別的人而不是自己,他手裡又摸出了煙,掏出剛剛從周向陽手裡順來的打火機點著,剛吸了一口,手機又震動了,韓琦接了電話大剌剌的說:“就你事多。我不管,少給我訴苦,好鼓一打就響,好燈一拔就亮,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我告訴你,事情要是辦不好,你給我卷鋪蓋走人……”
周向陽知道關於韓琦的許多事情。其中在武陵一些人口中流傳的比較廣泛也最邪乎的,就是韓琦的“提起褲子不認人”。
當時韓琦還是西城門外一個派出所的所長。有一晚,轄區一個旅社的老闆按照慣例請韓琦晚上喝酒。
其實根本和喝酒沒多大關系,是旅社裡剛來了幾個外地的小姐。
當晚韓琦在這家旅店挑了兩個長的不錯的女子陪自己唱歌、跳舞,而後帶了一個年紀小點的去開了房間。
韓琦的傳呼機猛地開始響徹了。
那個時候手機還沒有普及,韓琦是有著相當的機警性的,他一看尋呼機資訊的內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了衣服並開啟了門,一隻腳站在門外一隻腳跨在門內,對著不知所措的女人大聲的喊:“老實點!不許動,那個男的跑哪去了?”
韓琦剛剛喊完,旅社的樓道上已經過來幾個警察,韓琦認識,這幾個人是區公安局治安大隊的,今晚是突擊掃黃,他們看到韓所長氣喘籲籲的有些奇怪,問韓琦怎麼回事,韓琦回答說自己剛才夜巡到這裡,旅社老闆舉報說這個房間可能有人賣淫,沒想到上來卻被那人溜了。
事情過去之後,有人終於將這件事傳了出來,不過時過境遷,也只能當故事逸聞來聽了,也許就是有人故意在抹黑韓琦也不一定。
周向陽微笑著對林懷斌點頭進去,趙觀海的臉色沉靜,似乎剛剛他根本沒有生過氣,還讓林懷斌將門帶上,看來要和周向陽做長談。
林懷斌將剛剛給周向陽沏的茶端了進來,沖著周向陽的笑臉點了一下頭將門關上出去了。
林懷斌知道趙觀海和周向陽的關系不錯,當年周向陽就是透過趙觀海搭上了郭中州這條線,而後不久,武化集團的老總就變成了這個周向陽,雖然武化集團在周向陽的手裡並沒有起死回生,還江河日下,但是事情總有人在幹,長江後浪推前浪,日子總要往前走。
……
日盛的姚嘉又約了趙觀海今晚吃飯,趙觀海並沒有當即就答應。
這個姚嘉嘻嘻哈哈,裝瘋賣傻,於真真假假玩笑之中想辦成一件事,以為和自己曖昧著打情罵俏就會讓自己神魂顛倒。
姚嘉想這樣就拿捏住自己,想施展美人計,好啊,那就來啊。
姚嘉在吊胃口,這對於趙觀海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本來趙觀海還想和姚嘉這樣再拖下去,但是這幾天他越來越沒有那個心情了,加上韓琦將姚嘉的資料搞到手了,於是他答應了和姚嘉吃飯,但是今晚一定要達到目的,懶得和她再虛與委蛇了。
……
“日盛真的想和武陵合作?”
“跟武陵合作不就是和你合作?我只是個代表,是日盛想要和你合作。”
“話不能這樣講。”趙觀海在姚嘉身上做完了想要做的,將所有屬於自己的物品全收拾好,沒有遺漏了,說:“姚小姐,作為個人,我不能代表武陵,要是作為武陵和日盛的接洽一方,我只能遵循於原則。你們日盛要談,就往正確的途徑上走,不然就沒有接觸的必要了。”
姚嘉不明白趙觀海怎麼忽然就變了口氣:“我們不是已經開始談了?而且,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姚嘉一臉的媚態,趙觀海輕輕的笑了,他從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姚嘉的面前,臉上微笑著說:“姚小姐,晚了,有事回頭到我辦公室面談。”
姚嘉一看就傻了眼,這是幾張她和一個男子幽會的照片,照片照的很清楚,連她在床上的表情都纖毫畢現。
照片裡的這個男子對姚嘉太重要了,她的臉色刷白:“你……你……你哪來的這些?”
“姚嘉小姐,你很漂亮,所以我很注意你。你們日盛之前在別的地方和誰接洽,做什麼生意,我都知道,但這對我無關緊要,既然你們想和我們武陵談,那就按照武陵的規則來,你要是想故技重施,或者以為武陵的人和別的地方相同,那可就不好說了。”
趙觀海有些循循善誘:“姚小姐,你年輕,又漂亮,前程無限,我個人很欣賞你,但日盛和武陵的合作,還是不要參合私人情感的好。”
“趙市長,你……我……我……”
“很晚了,祝你晚安。再見。”
趙觀海說著走了出去,將門帶上了,姚嘉猛地將枕頭扔到了地上,嘴裡罵了一聲:“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