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說:“你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放在茶幾上。”
屋裡沒有別人,韓琦愣了一下,看看馮喆,而後就將兜裡的手機、筆一些物品放下,馮喆又說:“沒了?”
“報告馮書記,沒有了。”
“現在我問你,你只回答‘是’或者‘不是’,‘有’或者‘沒有’,聽懂了嗎?”
“是。”
“周向陽出事的頭一天晚上,是不是你和他去的明珠?”
韓琦抬頭看著馮喆,馮喆卻面無表情,韓琦一咬牙:“是。”
“你是不是和一個女的開了房間?”
“……是。”
“周向陽呢,有沒有?”
“有。”
“你的槍就是那晚丟的,是不是?”
“……”韓琦再次看著馮喆,而後老老實實的說:“是。”
“現在你回答,你和周向陽,平時都在哪些地方活動,還有其他什麼人參與,你,都知道什麼?”
韓琦脊背上出了汗,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馮喆的問題,這涉及的太多了,也有些天狗吃月亮,不知道從哪裡下嘴。
韓琦的心一橫,反正丟槍和玩女人的事情馮喆都知道了,這個時候,就先保住自己再說吧!
“馮副書記,別的,我一時半會說不清,給你彙報一件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坐車回來,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有個女的上了你的車……”韓琦看著馮喆的臉又繼續:“那個女的,是我讓去的,不過,是趙觀海讓我這麼幹的。”
“還有呢?”
馮喆竟然一點不吃驚?韓琦有些摸忽不定了:“關於你的,就這,那女的後來死在了上面的水庫,這個,和我沒關系,死因我一點不知情。”
要韓琦來本來是想挖掘點有內幕的東西,也是想給他一點震懾。這時馮喆忽然的又不想問了。他沉默了一下,盯著韓琦看了一會,讓他離開。
韓琦有些糊裡糊塗,他不知道馮喆究竟想幹什麼。但馮喆將自己一個人叫來問那晚上丟槍的事,應該是不會再讓別人知道的吧?
韓琦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提心吊膽的走了。
其實馮喆本來是想去公安局、或者別的地方見韓琦的,但是那樣一來太引人注意,再有,會讓韓琦往其他方面聯想,所以就選擇在辦公室見他,這樣讓人看起來就像是因為工作,而不是刻意的特別的有什麼目的。
韓琦說的對,他知道的或者經過的事情太多了,眼前,自己只將武化周向陽和春雁的事情解決好,抓住主要的,其他次要的問題,以後再說。
文鋼枝和馬隆驫帶隊在武陵呆了五天,走了。五天之內,馬隆驫沒有單獨和馮喆談過一次話,馮喆也樂的輕省,馬隆驫不是王趁鈴,這馬臉少見為妙。
至於對武陵體改和武化産權改制所涉及的問題,文鋼枝的意思是回去給領導彙報,看上面的決定。
馬隆驫和文鋼枝的表示大同小異,只是還說了武陵幹部要樹立正確的政績觀,要進一步加強黨建工作、進一步振奮精神、進一步加強學習、進一步改進作風、進一步提高水平,始終堅持圍繞中心、服務大局,雲雲。
誰都聽出來,馬隆驫是針對馮喆說這番話的。不過馮喆將馬隆驫的話沒當回事,他要是不刺激一下自己,還真就不是王趁鈴她哥了。
在送文鋼枝上車的時候,文鋼枝握著馮喆的手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馮副書記,你要勇於擔當,將武陵的工作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