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為滿很是痛心疾首:“這人當初就不知道是怎麼上來的。我們市裡有些領導,是要對此負責的。”
應該負領導責任的那個人在醫院裡養傷呢。馮喆想提趙觀海讓陳為滿批兩句,不過再一考慮,還是小小不言吧。
……
出了市政府,周向陽讓司機下車,自己開著車到了城郊的一棟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別墅。
進了門,周向陽一改溫文儒雅的形象像喝多了酒一樣喊叫:“春雁!春雁!”
“春雁!——張飛,張菲菲,婆姨去哪了?”
周向陽的聲音在別墅裡回響,一個乍一看清純再一看已經具有少婦風韻的女人急忙從樓上下來,滿臉笑說:“我在這呢,人家正……”
周向陽一把將她抓住,狠狠的在她白淨的臉上、嘴上咬了幾口,而後兩手使勁的揉了幾下再一扒,將她穿的裙子從肩上擄掉,一具青春又美好的身軀就顯露出來。
“你這個小蕩婦去幹嗎了?有沒有想我?”
春雁急忙捂住自己胸口,掙紮著說:“我們到房間裡去……”
“就在這裡!愛死你,我等不及了。”周向陽說著將春雁翻過,往地板上一壓,動作著猛地喊:“陳為滿,老子幹你屁眼!”
“總和老子作對,操死你全家!”
……
周向陽一臉笑的謝過了林懷斌,進到趙觀海辦公室裡面,看到趙觀海正在對著窗戶外看,似乎在發呆,他的桌上擺著一本行政訴訟法,周向陽說:“領導好學不倦,值得我敬佩。”
和日盛之間就大院的問題已經人盡皆知,但更深層要解約的原因卻並不是人人都知道,趙觀海不理會周向陽的恭維,問有什麼事。
“陳市長要搞改制,將武化作為試點。”
“老生常談,以前不就說過?這對你而言很突然?你做好被改制的準備就行。”趙觀海知道周向陽心裡在想什麼,郭中州不在,從今後周向陽要直接的去面對陳為滿了。
趙觀海有心加劇周向陽對陳為滿産生不滿,話頭一改,說:“雙改前幾年就說過,不光是産權改制,對政府機構也要最佳化組合。你還能繼續幹你的,這邊很多人今天在明天就不知道去哪了。”
“我能不能繼續幹心裡沒底。他忽然叫我去要我準備七千萬參加武化的公開競拍。武化和日盛真的不可能合作了?”
“你缺七千萬?武化賣不出去你不正好納入彀中、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不管政策怎麼樣,你現在還是武化的老總,賣了你功成身退,可以另立山頭重整旗鼓。不賣一改制,你正中下懷、就是名副其實武陵最大的資本家。”
趙觀海絲毫不透露別的,只在挑撥加深周向陽對陳為滿的怨氣。周向陽覺得自己在趙觀海這裡是什麼都聽不到了,同時也覺得趙觀海怎麼看都有些泥菩薩過江,於是嘮了幾句別的,就告辭離開。
武陵人人自危,陳為滿是那樣的態度,現在看來,還得是去找郭中州。
周向陽到了首都醫院見到了養病的郭中州,郭中州穿著病號服,臉上都是休息過渡的油色,面板更白。那他到底哪病了?心病?
周向陽將情況說明,郭中州很淡然:“他要雙改就雙改吧。也算是執行上面的政策。”
過了個年郭中州怎麼也和趙觀海一樣了,沒一點往日的銳氣。周向陽心裡想著,臉上笑著說:“政府班子最佳化不關我的事,可將武化競拍出去,那麼多錢,怎麼辦?”
“這又不是第一次要賣,換了物件。他能將武化賣給誰?誰要?”郭中州的語氣慢條斯理:“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現在外來的和尚都不存在了,還不是靠原有的人撞鐘?那個撞鐘的人還得是你。”
郭中州說著見周向陽還是有話要問,有些不耐煩:“武陵哪個單位的人你不熟?他能將這些機構全最佳化了?你將武化拿到手打交道的還是那些人,你擔心什麼?”
我在擔心什麼?我還不就是怕拿不到手!賣賣賣,有人問過我的意思考慮過我是怎麼想的嗎?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
那些單位和機構的人平時和自己稱兄道弟,可到了丟帽子的時候他們是聽陳為滿的還是自己的?
現在的武陵看來也就是陳為滿一個人說話頂用了,郭中州是遲早要不行的!他臉上有些地方的老年斑似乎都蔓延了!
怎麼辦?
周向陽想來想去的,覺得自己應該再去馮喆那裡探看一下,畢竟投機也罷,取巧也行,他已經是馮副書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