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悸心狂放的感覺真的太好了,如果世上真的有愛情,李雪琴堅信自己對馮喆的感覺就是!
“馮書記?馮書記!”
那男子轉過頭對著馮喆叫了一聲走了過來:“馮書記,我要承包金礦,你要答應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馮喆皺了皺眉:“什麼金礦?你是誰?大早起的怎麼就死的活的?”
李雪琴一聽心說原來他還不知道金礦的事情?這男子卻臉上都是懷疑:“鎮上誰不知道,這會多少人都跑到後店子和寺窪村那一片後山挖礦去了!馮書記,我要承包金礦,你要支援我!”
難道鎮政府一個人沒有就是因為發現了金礦?
大家都去淘金去了?
“你是誰?”馮喆再次的詢問。
這男子臉上表情轉換,有些訕訕的說:“我是寺窪村的,我叫劉浩林,書記,發現金礦那一塊正好有我家的山地,我承包自己家的地裡的金礦,名正言順。”
“什麼金礦?你說你家地裡有金礦,多少人都去挖了,你卻來鎮上找我,你不怕這會功夫吃虧,那你的覺悟還真是高啊。”
劉浩林說:“覺悟談不上,別人都去挖,那是亂搞,是我的遲早是我的,也不急這一會。書記,我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你答應了我,我永遠感激你的恩情……”
這人有些語無倫次,馮喆說:“你等等,根據國家的相關政策是不允許個人和集體開採金礦的,我答應你什麼?你也別感激過來感激過去的,你那地裡種什麼沒有?別被人挖來挖去的糟踐了。”
“沒種什麼……”劉浩林忽然話語有些吞吞吐吐:“那個,馮書記,我那地包給別人做廠房,這會收回來就是了……”
馮喆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感情這個劉浩林是想問承包出去的土地因為發現了金礦能不能從別人手裡要回來,那他怎麼不直接去問土地的承包者卻舍近求遠的找自己呢?
“收回?那你要依據合同法和承包你土地的人協商了……”
“合同做不得數,承包費一直就沒給我……反正,那是我的地,金子就是我的,馮書記,你要支援我!”
馮喆看著這個臉上寫了精明腦子卻在辦著糊塗事的劉浩林,心說他是寺窪村的,難道他將土地承包給了劉二春的白雲巖廠?
自從和柴可靜在功德塔那兒遊覽完於樹叢邊無意中窺聽到劉秋華和劉二春對話後,馮喆就對寺窪村的劉秋華留意起來,接下來鎮中心小學捐資的事情,李雪琴說劉二春的白雲巖廠所謂的捐資是劉秋華變相的從寺窪村村民手裡攤派收集的,這更是讓馮喆對劉秋華和劉二春産生了疑慮,很明顯的,劉秋華就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這個劉浩林這會跑到鎮上來找自己,無非說明瞭一點就是所謂的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劉浩林不敢去找直接的當事人劉二春,所以寧願來鎮上和自己廢話。
劉浩林可能覺得大一點的官總是好見的,反而離他最近的那些村官因為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於是抹不開臉去抗爭,所以想要自己去壓劉秋華他們?
“那你先看看地能不能收回再說吧”,馮喆不想再和劉浩林囉嗦,再說這會憑著劉浩林的片面之詞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眼睛看著李雪琴,問:“李司法今天值班?”
好久沒近距離和馮喆說這麼多的話了,李雪琴臉上更紅,伸手撥弄了一下發梢,咳嗽一聲說:“書記,我不值班,我休息,來鎮上拿點東西,就看到這人亂跑。你值班?”
“我剛從市裡回來,哦,對了,你來,我給你談點事情。”
馮喆說著就往回走,李雪琴心咚咚的跳著跟著他的背後,那個劉浩林剛剛就是一鼓作氣到了鎮上,這會見馮喆對自己不予理睬,心裡就氣壘,但是覺得就這樣離開又有些不甘心,喊了一聲:“馮書記,我那事你看……”
馮喆停住看著劉浩林說:“你的事這會找我也沒用,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做,飯要一口一口吃,你是不是先去找找你們村的劉秋華主任或者村支書牛乙嶺?”
劉浩林聽了有些急,能找他們倆還用找你?
“馮書記,我……”
李雪琴早就對劉浩林不耐煩了,回身叱吒說:“你心裡想什麼別人不知道?歸根到底你還是要和劉二春接頭的,難道這會馮書記能保證你簽的合同就作廢了?就是合同有瑕疵,你們雙方當事人有爭論,也要經過調解、仲裁或者法院吧,馮書記要是說話頂了法律,還要有關部門做什麼?照你這邏輯思維,你直接找縣長找聯合國秘書長才對!”
李雪琴的本意是讓劉浩林趕緊離開,劉浩林卻將意思聽到了別的地方,心說對呀,回去和劉二春鬧一鬧,將事情鬧大了,他這個書記不管都不行了。
“那好,你忙,我回頭再來,走了啊,馮書記。”
馮喆側著身子看著劉浩林下了樓,和李雪琴對視一眼,兩人進到了屋裡。
李雪琴還從沒到過馮喆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被那盆黑百合花給吸引住了:“這花可不多見,我聽他們說你這有一盆,養著很費功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