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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沒有陽光也要燦爛(五)

李雪琴的婆婆也有這意思,可是嘴上還說:“不累,你要好好休息,調養,讓囡囡多點奶吃。”

李雪琴心說你想讓我調養好給你再生個孫子才是真的,回答說:“我沒事,你二老要注意才是,小囡囡今後上學怎麼的,我和金昊上班,總是忙不過來的。”

李雪琴的話讓婆婆很滿意,等李雪琴抱孩子出去,就睡了。

李雪琴回到屋裡,李金昊一看就問:“你怎麼把孩子抱過來了?”

李雪琴自然知道孩子在這裡李金昊做事就會受影響,眼睛瞪著李金昊就斥責:“你就那麼自私!你沒見咱媽這一段多辛苦!就只顧自個痛快!”

李金昊一聽心說也是,不過嘴上不承認,說:“嘿,你猜怎麼著,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那個馮喆竟然上了一千,和劉部長一樣是最多的。”

劉奇才這會是梅山縣縣委常委,宣傳部長,李金昊從姜笑梅的丈夫侯德龍手中救過劉奇才的命,劉奇才今天並沒有到場,只是讓人提前給李金昊送來一千塊錢,李雪琴聽了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覺得馮喆真是有心!自己真的沒看錯這個人。

“這馮喆到底為啥呢?怎麼給這麼多?”

李雪琴聽了低頭看著孩子,就躺在了床上,嘴上說:“管他為啥?給你錢你還不高興!怎麼著你也是年輕有為,你才二十多,有這麼年輕的刑警隊長嗎?就算是個副的,你那前途不光明?他那個靠山女縣長不是走了,這人也算是聰明,懂得未雨綢繆,算是在藉著認識我在你這投石問路,他在梅山今後無依無靠的,要是再出了事,要是求你,就算你不辦事,總不好添亂吧?”

李金昊想想也是,就說:“這人真是看不清前程,怎麼昨天一帆風順的到了今天就旦夕禍福了呢?那會我想著這個馮喆今後在梅山可就隻手遮天了,可是那個裘縣長竟然灰不溜秋的走了,真是猴屁股坐不住金鑾殿,嘖嘖。”

李雪琴聽不得李金昊說馮喆不好,躺著沒吭聲,李金昊說:“你通知他了?我記得你沒有啊?”

李雪琴嘴裡嘁了一聲說:“我通知他?我還沒那個精神,我問了,胡紅偉說是他自己要來的。”

其實李雪琴根本沒問胡紅偉這句話,可是她說的還真是這樣,馮喆就是自己要來的,李金昊哪裡能去胡紅偉那裡核實,嘴上又是嘖嘖的嘆氣,說:“那女縣長也不看看,陳縣長是那麼好對付的?一會整這個一會整那個的,她想將梅山一夜間改頭換面,她倒是想的美,可是一口能吃成胖子?誰能到縣長這位置上都不是簡單的,誰上面沒兩個熟人,就你老公我,沒劉部長,我能有今天?”

李雪琴不想聽李金昊說這些,就問:“你說的也是,不過我就奇怪了,盧萬帥那會是裘縣長的秘書,盧萬帥怎麼就沒事,那個馮喆要說沒盧萬帥和裘樟清走的近啊,怎麼他就那麼受排擠,偏偏倒黴的就是他?”

可李金昊看不到李雪琴的表情,手將禮單晃動的嘩嘩響,說:“盧萬帥是誰?他老爹那會在縣裡也算是個人物,再說他怎麼去當了那個秘書的,我覺得這中間有蹊蹺,說不定是哪個在裘空降跟前安插的眼線,這是無間道呢,再說,我救了劉部長,馮喆救過裘樟清,那誰離得近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還有,誰知道陳縣長有沒有救過誰?”

裘樟清不是梅山本地選出來的幹部,是從上面派遣的,所以梅山人給她叫空降幹部、坐飛機幹部,這話本來是褒義,很有背景的意思,但是裘樟清離開,空降這個詞語就成了諷刺。

李金昊說著將禮單再看了一遍,往那一放,伏過身一瞧李雪琴,已經睡著了,他就再看看睡得香甜的女兒,在女兒小臉上親了一下,也關燈睡了。

其實李雪琴根本就沒睡著,閉著眼胡思亂想了一陣,想著馮喆這會也不知道在幹嘛呢?

馮喆這會也沒睡,他正在躺在床上正和柴可靜進行著日行一例的簡訊聯系。

這會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至少柴可靜那裡已經覺得是很明確了,只是兩人在行為上還僅僅限於一種曖昧狀態,沒有突破偶爾身體接觸的界線,柴可靜倒是覺得馮喆這樣倒是正常的,頗為傳統,要是自己一訴說,馮喆就接受自己,和自己熱火朝天的,那他倒不像是自己一直認識和印象中的那個人了。

因此柴可靜甚至可以說非常享受這種說戀愛又不是戀愛,說朋友又比朋友更進一步的男女關系,她覺得愛情似乎應該就是這樣,有暗示,有驚喜,有了悟,有相知,潤物細無聲,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心意相通,徐徐圖之,一下有了結果,反倒是沒意思,少了一些感悟和體會的過程,像缺了什麼,而且就在這樣的彼此接觸中,馮喆一貫的長久以來那種給自己虛幻的印象正在一步步的和現實中的他相吻合,這樣讓柴可靜一點一點的印證了,他就是自己想要的也是想象中的那種型別的男子:睿智、穩重、幽默、博學、內斂,能耐得住寂寞,活的清楚知道到底在想要做什麼。

因此柴可靜覺得,自己的的確確是愛上了馮喆,此生已經非他莫屬,不做別想。

“男人被女人甩了叫好馬不吃回頭草,男人身邊美女如雲,叫兔子不吃窩邊草,男人被女人拋棄叫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是什麼草?”

馮喆一看,回複柴可靜說:“我是絕情草。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是毒藥,可是對於某一個人而言,就是良草。”

柴可靜知道楊過和小龍女的愛情故事,當然明白絕情草的作用,馮喆回答的切合心意,她心裡甜蜜,就發了一個笑臉過去,可是馮喆半天不見回信,以為他去了洗手間還是哪裡,就百無聊賴的翻起了和馮喆在一起時候的圖片。

馮喆之所以中斷了和柴可靜的卿卿複卿卿,是因為這會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過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想了一下接通,裡面傳出一個有些陌生的口音:“小馬哥!我是李聰啊!”

“李聰?你好。”

“我操!我不好啊,小馬哥,胡紅偉他媽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