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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挑燈看劍,吹角連營(四)

春節假期後大院裡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大家該幹嘛就幹嘛,接著就是上面會議下面的會議,各種會議各種忙碌。省裡兩會的新聞中心也安排了各地市主要領導的專訪,其中就有郭中州的,大家都覺得這次郭中州是騎在馬背上,站著是跑坐著也是跑。

然而,兩天後的結果讓武陵人十分的納悶,郭中州作為幾個候選人之一,落選了。

郭中州沒有如願以償的當上省人大副主任,會後他也沒有回武陵。

郭中州病了,而且據說這一次病的很嚴重,所以沒有在省裡住院,而是從省城直接去了首都治療。

郭中州當時就是從上面空降到武陵的,因此馮喆覺得郭中州也可能是活動去了。

從郭中州落選這天開始,武陵讓許多人想不通的事情接踵而至。就在郭中州落選去京城治病的同一天,陳為滿告訴趙觀海,因為當時和日盛簽約賣大院沒有經過人大批準,在程式上不合法,現在要趙觀海聯系日盛方面解除合約。

趙觀海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出,他在陳為滿的辦公室裡愣了,疑心自己耳朵沒聽清,再次問怎麼回事,可是陳為滿的回答是不帶絲毫情感的,還就是將那幾句話重複一遍後說:執行吧。

趙觀海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問:“那和日盛合作轉讓武化的事情……”

“先將這件事辦完,再說下一件。”

陳為滿的話依舊的不摻雜任何的情感,趙觀海瞬間覺得眼前有些花,強忍著煩躁問:“沒有活動的餘地?”

陳為滿有些奇怪的看了趙觀海一眼,說:“這是中州書記交待的,也是人大的決議,我受中州書記委託跟你打招呼,畢竟那時候你和日盛接觸的最多,人也熟,話就好講。”

“……那我考慮考慮……”趙觀海說出來才覺得自己有些詞不達意,是說錯了。

果然陳為滿說:“這不是做生意討價還價,組織上的決定你必須執行。”

趙觀海辯解說:“是,我是說日盛那邊肯定不同意。”

“同意了好,不同意可以提起訴訟,我們可以透過法律途徑解決。”陳為滿見趙觀海依舊有些糊塗,放下手中的筆說:“我們每個同志在工作中都要講原則、講大局、講服從。別的不多說了。”

什麼原則?服從誰?郭中州不在就要服從你?聽你的就是大局?趙觀海從陳為滿的屋裡走了出來,他想給郭中州打電話,可是郭中州的手機怎麼也打不通,而郭中州秘書的手機也關機了。

這到底怎麼了?

趙觀海還沒緩過神,接下來武陵發生的事情更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蘇銘被調整了工作,去了那個已經升任到省裡當人大副主任的地市繼續幹他的副書記,而那個市原來的副書記成為了該市的市長。蘇銘看著是不升不將降,其實等於被貶了,而他在武陵的職務則由馮喆繼任。相關檔案組織程式也隨之而至。

郭中州沒走,陳為滿沒走,蘇銘倒是走了。真是該走的不走,不該走的倒是走了,馮喆竟然成了武陵副書記。

這一場又一場的變故事先一點徵兆也沒有,等大家都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

趙觀海懵了有整整半天。郭中州沒有如願以償的離開武陵讓趙觀海前進的道路已經受到了阻礙,而陳為滿讓趙觀海去和日盛解約只像是用小刀割傷了趙觀海的手指頭,馮喆一下子成為副書記則就像是用刀子狠狠的戳了一下趙觀海的胸口。

疼。

怎麼會這樣?

究竟發生了什麼?

趙觀海首先給馬隆驫打電話,馬隆驫很簡單的說是組織決定,而後說很忙,正在開會,就掛了電話。趙觀海冷靜了一下,想想給誰打電話也說不清楚,還要避嫌,於是又給自己的老岳父打電話,老岳父說郭中州沒選上,你不要氣餒,等等還有機會。

趙觀海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年前到現在的期待遭受到了徹底的打擊。

這絕不會是這麼簡單。想來想去的,趙觀海渾身忽然全身心的恐慌起來,有些毛骨悚然,他立即去了省裡。

趙觀海這下也顧不上別的了,先解決自己的問題要緊:幸好渡邊麻子那小娘們在吊自己只是眉來眼去的沒和她上床,不然這下要解約她還不將自己禍害到連渣都不剩。

趙觀海到了省裡緊急聯絡了姚嘉,將姚嘉當時在天門山留在自己房間皮箱裡的東西如數的還給了她,還特別的說明,這事就這樣,咱們今後誰也不說誰的過往,一筆勾銷,當然要願意還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下面武陵要和日盛解除合約,蘇銘同志工作調動了,依然是我負責,你得幫我,幫我就是幫你自己,咱們好合好散。

姚嘉很不理解,但是話聽明白了,問為什麼武陵要和日盛解約,房子都賣了哪有再收回的道理?趙觀海解釋說以法治國,有法必依,違法必究,程式錯誤,我們武陵人絕對有也必須有正視自己錯誤改正自己錯誤的勇氣和能力,日盛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同意了我們表示贊賞,如果日盛方面不願意,可以在合約簽署地和履行地以及不動産所在地法院進行訴訟,我們武陵會積極以負責任的態度應訴的。再說一遍,從今後你可以走你的陽關大道我深深的祝福你好人一生平安。

趙觀海說完就將偷拍姚嘉和別人在上床的底片放在了姚嘉面前。

姚嘉無言以對。

……

黃永發在春節間只是和馮喆電話拜年,兩人年後還沒見過面,這晚他約馮喆出來喝酒,即算是拜晚年也算是慶祝馮喆高升,馮喆問他過年這一段去哪裡了,怎麼整個人看起來胖了一圈氣色也特別好,黃永發說自己老母親每逢過年就必須回老家待著,這叫故土難離,所以自己只有陪老孃去了,因此今晚和你喝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桃花燦爛皆大歡喜。

馮喆一聽肅然,說:“我敬你。”

黃永發莫名其妙:“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