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飛機丟了行李,這才多大點事,能算多難?
不過就介曉而言,也許她覺得這已經是非常難辦麻煩的事情了。
介曉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單位,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坐在馮喆跟前又問自己該怎麼辦,冒裕鴻和薛修德自然的也圍了過來,不過三個人說來說去的,都說不到點子上。
馮喆看看外面,雨一直在下,蕭薔薔和她那個好動的孩子看來快吃完飯了,待會辦公室又是不能安寧,馬得志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來?因為下雨,自己一直清靜的地方也去不成了,那倒不如就在這裡給介曉分析分析她接下來到底該怎麼找自己的行李。
但是聽馮喆剛說了幾句,介曉說:“要不麻煩馮副處長和我一起跑一趟,你說的這麼專業,看問題透徹,到了那,具體遇到事處理把握的‘度’會比我現學現賣的要有效果的多。”
薛修德當即也懇求起馮喆來,馮喆笑說:“專業?這個詞和我可一點扯不上關系,你們可別給我戴高帽子。”
冒裕鴻也笑:“這哪是戴高帽,明顯的處長就是帽子比我們高嘛,所謂擊鼓買糖,各幹各行,你這處長能幹的事情,就不是我們這幾個能辦的了的。”
馮喆笑:“還說不戴高帽,我哪是處長?不過好吧,咱們去看看能不能盡快的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冒裕鴻本就不想在單位裡待著,薛修德自然要陪介曉,介曉開著車,四個人一會就到了機場那邊,按照馮喆的意思,先到了機場那的公安分局,一切由馮喆出頭和人交涉,公安局的人說行李既然不是在你們手頭丟失的,自然屬於託運事故,這你們就要找航空公司,不過,根據我們處理這種事的經驗,行李大體上是尋找不到了。
“那怎麼辦?”介曉有些著急。
“我看,最後按件的話,賠付你四百塊錢,就完了。”
“四百?”介曉又愁眉不展起來。
幾個人來到了海關,海關的說辭和馮喆講的差不多:不立案,沒有公安機關向海關上級審批的話,海關是不可能給介曉調取監控的,而且,監控的理論保留時間就是七天。
為了確認自己的設想是正確的,馮喆帶著三個人又來到了國航代理公司,國航代理公司是代理各個航空公司涉外機場地面業務以及服務的,國航代理公司答複說,他們十多年以來就沒有從海關調出過監控,如果你們真的以為自己的行李是被偷了的話,還是請警察或者承運航空公司解決。
“現在看來航空公司是不會給咱們找行李的了,要不然就不會推到國航代理公司那裡,我們還是要到公安局那邊去讓那邊立案,而後透過程式讓海關調出監控。”
介曉三個完全聽馮喆的。這樣,四個人再次來到了公安分局,剛剛接待他們的警察一見馮喆四個就笑了:“這麼大雨,你看你們……我重申一下,第一,行李在傳送帶上屬於承運航空公司丟的,不是你個人丟的,你該去找你的承運航空公司索要;第二,你不能保證模糊不清的影片裡就是你的行李而不是相似行李,就是說你不能斷定你的行李到底在哪裡;第三,你不能斷定其他旅客是惡意拿走了你的行李,因此,不能立案。”
冒裕鴻和薛修德都是一臉的失望,介曉更是滿臉的沮喪,馮喆卻來了扭勁:“那能不能讓我們再看一下傳送帶上的監控影片?麻煩了。”
“……好吧。”
接待的公安民警無奈的將影片又調了出來,馮喆讓介曉坐那裡逐幀逐幀的仔細辨認,介曉再次確認了自己的行李就是從傳送帶去了海關的方向:“我的行李箱上面專門做了標緻的,就是貼了一個大大的卡通娃娃,很容易區分。”
民警嘆氣說:“我服了你們了,這樣,我再給領導請示一下,看怎麼辦。”
但是公安局的領導表示不能立案,民警也愛莫能助的看著馮喆幾個,說:“國航那邊丟東西也不是第一次,要麼按照每公斤一百塊錢的標準賠償,要麼就是按件,每件四百——這話我本不該說的,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這個民警看起來真是盡了力了,馮喆表示了感謝。
這會快到了上班時間,四個人驅車往回開,一路上冒裕鴻說一些輕松的話活躍氣氛,到了單位,四個人都發現辦公室有些不對勁,等一會才知道,蕭薔薔和馬英華吵架了,這樣整個下午的辦公環境就比較安靜。
馮喆下午必須要回去給柴可靜做飯,所以沒法同意和介曉再到機場去交涉,不過第二天早上冒裕鴻說,昨天下午他們三個又到了機場,只是不出意外的還是做了無用功,機場那邊現在都有些煩他們了。
“煩!誰該煩誰啊!”介曉氣憤的說:“要是按照他們的賠償標準,我幾萬塊錢的東西就值四百,最可氣的就是航空公司那個處理這事的女人,說什麼還是先破案吧!要說他們對於遺失的行李也不全是按照每件四百的標準進行賠償什麼的,還有,那女的還說什麼現在也不便說的太多——搞什麼官方語言,不方便說的太多,對我這個丟了行李的人還現在不方便說的太多,那準備什麼時候多說一點?真是小官僚!誰還不知道行李不按每件四百就是按每公斤一百的標準賠啊,他們就這兩種賠償方案。這會我倒是對他們工作的態度不滿意了!還說先破案,關鍵是公安局那邊根本就不給我們立案,那還談什麼破案!踢皮球,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