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光初去了政協之後,他空下的副書記位置,就由袁裳群來接,至於袁裳群空出來的組織部長,讓張寒進來接,張寒進的位置由畢永書來接,你看要是沒意見,咱們就開個會,而後呈報市委,這不馬上也要開兩會了,先請市委定一下。”
袁裳群是組織部長,張寒進是城關鎮書記,張寒進本身就是縣裡的常委之一,而畢永書現在是城關鎮的鎮長。
如果這樣,楊躍民、岑恆基、蔡志陽,這會再加上袁裳群,還有張寒進,將來再添一個畢永書,十一個常委,蔣道遊的就有七個人了。
不過馮喆還是在想關於馬光初是去“當”政協主席還是“兼任”,至於誰接替馬光初之後的副書記位置,以及下來都有誰更官加爵,這會對自己的意義不大,可以直接的忽略。
既然馬光初前幾天就知道了市委的意見,那麼蔣道遊也早就應該瞭解了,現在對自己提出來縣裡人員的調整意見,其實就是已經考慮的差不多了,如今就是走一個過場。
馮喆說:“書記,我沒什麼意見。”
“那就這樣吧。”蔣道遊說著端起了茶杯,馮喆就站了起來。
……
但事情的發展出乎了馮喆的預料,市委並沒有透過讓馬光初去“當”或者“兼任”兆豐政協主席的建議,馬光初不挪不動,仍舊是他的副書記。
既然馬光初的位置沒有調整,蔣道遊對馮喆說的一番話就自動歸零。
這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馮喆想來想去,只能認為兆豐乃至新源的形式複雜程度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蔣道游到底是和市委書記石修遠走的近,還是和市長李善蘇走的近?按照常理分析,應該是趨於前者,那麼馬光初和蔣道遊不對路,就是說馬光初是李善蘇的人了?
可為什麼劉全有會當政府的秘書長呢?李善蘇會不知道石修遠和劉全有的關系?
這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政治有時候不光是一種妥協,還是一種平衡。
打傘要護住傘柄,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去想,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先做好。
沒過幾天,兆豐縣人代會如期召開。
蔣道遊作為第一責任人、選舉委員會主任,先召開了一次黨內吹風會,著重的講了兩點:第一,縣裡召開人代會的時機和條件已經成熟,縣委決心召開好這次會議,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紕漏!不能出現任何非組織的活動,如果有,將堅決一查到底,無論涉及到誰,決不心慈手軟!
第二,縣裡透過這次人代會,要做到體現兆豐縣委、政府一班人的堅強團結、正直無私,體現兆豐各級黨組織的戰鬥力、號召力和凝聚力;確保對本次人代會周密安排和工作意圖的實現,確保組織人事安排意圖的滿票當選;要透過這次人代會,對全縣人大代表進行一次民主法制的教育,進行一次參政議政意識的教育!
接下來的人代會進行的還算是順利,沒有出現意外的風波,馮喆以二百二十三票當選為兆豐縣人民政府縣長,贊同票占人大代表的比例超過百分之九十。
投票結果出來,馮喆心裡長噓一口氣:終於過了這一關!
……
人大會開完,縣裡讓大家都休息一天,馮喆先給趙文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已經當選,接著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後,表面雖然一如往日,但心裡說不出的愜意,想來想去的,直接殺奔回到了省裡,到了家裡開門的是柴可靜,一問得知胡杏兒出去買菜了,又問兒子,柴可靜說剛剛吃了奶睡著了。
家裡無外人,馮喆哈哈一笑,心裡熱情澎湃,一下將柴可靜抱住轉了兩圈,然後手嘴並用的就開始剝柴可靜的衣裳。
柴可靜知道了馮喆已經當選為縣長,非常高興,嘴裡說著“你瘋了”卻已經開始氣喘籲籲。
屋裡溫度適宜,馮喆三下五除二的把柴可靜脫得精光,他自己也光溜溜的將柴可靜壓在沙發上就開始胡作非為起來。
因為心情好,兩人在客廳狂浪了很長時間,柴可靜一直在提醒馮喆換地方別讓胡杏兒回來看到,馮喆瞅準從地毯上撿起手機打電話問胡杏兒現在到了哪裡,知道了胡杏兒的所在後,嘴裡交待讓胡杏兒多買點菜,手上卻在逗弄柴可靜。
柴可靜又驚又羞捂住嘴一動不敢動,等馮喆掛了電話才說:“你真是瘋子!”
馮喆翻過身讓柴可靜坐在自己身上,說:“那我也是陪著你一起瘋的。現在可以放心了吧?下來你來瘋我。”
少年夫妻,青春恣意。一場恩愛之後,兩人又一起去洗了個澡,這時兒子才睡醒哭喊了起來。
一家人吃了頓豐盛的飯,馮喆跟柴可靜商量,讓胡杏兒在家看孩子,自己和她出去走走,柴可靜當然喜歡,兩人到了街上,柴可靜逛了幾家賣衣服的商鋪後就洩了氣,說自己要努力減肥,不然好多衣服都穿不上了,這時兩人路過了電影院,馮喆一看就笑了起來,柴可靜一瞧,只見電影院門前貼著這樣一張海報:美國偷情大片《廊橋遺夢》閃亮登陸本院!
柴可靜問:“你笑什麼笑,對這種內容這麼關心。”
“我關心什麼內容?心裡想什麼才會關注什麼吧?這電影我聽說過,但沒看過。我就想讓你和我一起關心這種偷啊情的內容。”
馮喆不由分說的買了兩張票,在買票的過程中柴可靜還是不放心,給胡杏兒打了電話,知道兒子沒事,才安然的和馮喆進了電影院。
電影院裡觀影的人數寥寥無幾,有人看了十幾分鐘就開始打唿哨喊騙人這演的都是個ji巴要退票了,柴可靜倒是越看越被劇情吸引,完全的投入了進去,後來在梅麗爾斯特裡普和伊斯特伍德在雨中無聲凝望越來越遠的時候,她終於靠在馮喆肩膀上小聲的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