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博得異性眼神的事情,他都敢。”
回到宿舍,阮煜豐已經在裡面了,馮喆覺得他哪兒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又看不出來,等上了床之後,才明白自己每次和女性曖昧之後的表情,似乎就是阮煜豐剛剛那樣的。
看來,這家夥真是和焦海燕要搞上了。
王趁鈴說的沒錯,阮煜豐果然就憑著那篇“借來”的稿子得了第一名,還有一件事,原本說元旦放假的時候回半間房的,現在馮喆覺得也沒有必要了,因為,縣裡已經將他半間房鎮書記的職務給免去了,給的說辭是讓他在省裡好好學習,避免鎮上的事情牽絆著不能高效的進行學業,等學習結束後,再做安排。
本來就料到自己兇多吉少,這下心裡雖然憤慨,但是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
離元旦放假還有兩天的時候,李雪琴再次來省裡看望馮喆,撥雲撩雨顛鸞倒鳳之際,李雪琴猛地壓抑著嘶啞的說:“馮喆,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馮喆頓時一驚,不知為何比往常平添了一份兇狠,較之前更加的勇猛頑強,李雪琴持續的沉迷著,最後尖叫一聲轟然倒塌,好久後還抱著馮喆汗漬漬的身體,說:“我想一個人過,我要是有一個你的孩子,我帶著他長大,我就不孤獨了。”
李雪琴說的到底只是一時所想,她知道這根本不現實。
對別人而言是短暫的假期,對馮喆而言是杳長的,他再次有了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念頭。
等同學們都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被接走,他一個人在宿舍裡將學習的書翻了又翻,然後合住扔在床上,推開窗看著日影西斜,終於下定決心,去大牛莊找柴可靜。
理想總是很豐滿,現實卻總很骨感,忐忑著到了大牛莊,馮喆有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到的柴可靜的家門口,深呼吸按了門鈴之後,裡面卻沒有反應,等了一會,有一個老太太帶著孫子從對面家裡出來,見到馮喆後很熱情的說:“找老柴的吧?不在,他們一家去南方過節去了,你有事等過完元旦再來啊。”
老太太見馮喆兩隻手裡大包小包的提溜著,以為他是給柴文正送禮來了。
坐著車回到了八裡鋪,原本溫馨的屋裡充斥著一種叫做無趣的東西,馮喆將禮物放在門角,準備洗個澡出去採購一番,自己和自己過節,這時李玉打來了電話,說要見馮喆。
與之前在梅山相比較,李玉臉上更加有了光彩,兩人吃著飯,李玉再次的說,要馮喆到省裡來工作。
“我來省黨校的事情,是你幫我的吧?”
“我不能看著他們就這樣為所欲為。你來省裡吧,我們在一起,有姚姨,怕什麼?”
我從來不怕什麼!可是我能來嗎?
我就是不甘心!
我們在一起?馮喆簡直要長嘆一聲了,嘴裡說:“李玉,我不是你。”
李玉皺眉說:“那到底為什麼呢?你上次在五陵黨校學習那會來見我,我就覺得你的事情有些不朝好處發展,結果我剛剛給姚姨說了,你就被結業了,姚姨聽到訊息後當時也說有些人做的太過分的,所以你就到了省裡,現在你什麼都不是了,我再給姚姨一說,來省裡不名正言順?反正他們就是想讓你走啊,你難道還有什麼想法和路子?”
李玉不相信馮喆還有別的能超過姚麗華更為有力的支持者,但是馮喆心裡很清楚,姚麗華能“幫”自己一次,第二次就很難了,或者說不可能了。
自己性格和為人的複雜李玉深陷其中不能自知,可姚麗華是誰?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之後,姚麗華看待事物和認人的眼光不是李玉可以比擬的,更為主要的是,不管自己到底是無心還是有意利用了姚麗華和李博谷之間的關系,有些人可能覺得只要是有利於當地經濟發展有利於民眾民生的事情都沒什麼,可是有些人將有些事物看得十分重,絕對不能沾染灰燼,盡管出發點是好的,那也不能觸碰那個禁區,比如姚麗華在青年時和李博谷的那份情感。
其實姚麗華真要幫自己,就不會讓自己只是來省黨校學習了,而是會讓自己回到半間房或者直接給自己另外安排一個崗位,那樣縣裡的一些人就會明白上層的意思,今後做事會有所收斂,但只是提升一級學習所在地的做法,看著是好,其實就是徹底的將自己和縣裡的人進行了對立,徹底的劃清了界線,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所有人說馮喆就是和縣裡的領導不合,那麼最後的一層遮羞布都被扯掉了,每個人都明白了雙方形同水火,還怎麼化解幹戈?旁觀的那些人又會站在哪一邊?這已經不言而喻,馮喆就是成了孤家寡人。
和李玉分開,天空瑩瑩的開始飄著小雪,八裡鋪是不想回去了,馮喆打車又往黨校去,到了半路,王趁鈴的電話打了過來,讓馮喆這會到她的住處去。
本來馮喆以為上次王趁鈴說的讓自己幫忙是陪著她再次去她的豪華別墅的,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雪這會下的有些大,王趁鈴拉開門讓馮喆進去將門關上,屋裡很溫暖,但是沒開什麼燈,馮喆摸了一下濕漉漉頭發正要說瑞雪兆豐年之類的話,王趁鈴板著臉說:“你為什麼要騙我?”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