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齊一問，中年婦女低頭不說話了，年輕女子說：“那我們還是沒法證明你實際居住了一年以上啊？”

“那你需要什麼材料？我把購房合同、房産證這些都帶來了。”

“你說的這些作用不大，嗯，應該說沒用，怎麼說呢，因為這一片區域買了房不來住的人多了去了。”

亓思齊本來要發火，但又忍住了：“那物業費的繳費收據行不行？這總能證明我在這裡住了一年往上。”

“物業費交了還是可能沒在這裡住呀。”

亓思齊冷笑：“我總不可能裝個攝像頭把一天二十四小時在社群裡出入的活動都拍下來給你看吧？”

年輕的女工作人員模樣很無奈的說：“那我也沒辦法啊！責任不在我。”

亓思齊終於忍不住了：“我來你這開證明，責任在哪？那我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

“你有病吧你！”亓思齊丟了一句。

“你怎麼罵人？”女工作人員臉憋的通紅：“你這人怎麼回事？你一來就針對我，我們這也是按規章制度……”

“我針對你？你們你們！什麼規章制度！你們牆上貼著方便群眾，這就是方便？”

“我們按照正常的程式走怎麼就不是方便群眾了？”

亓思齊和這個女子吵了起來，一些工作人員也紛紛加入，句句都是說亓思齊，亓思齊想罵人，但是想到了說的要“普通”，忍住了怒氣轉身走到門外，在自己開來的普桑上踹了兩腳，然後給馮喆打了電話。

“真氣死我了，這些人真可恨！”

“別氣了，程式就是這，沒錯，那女的可能剛參加工作，沒經驗，你不用理她……”

“那我怎麼辦？”

“你直接找他們的負責人，就是管事的，如果負責人也說不行的話，就往社群領導那裡反應，一步一步來。”馮喆有些語重心長：“他們說按照程式，你就走程式。”

“好，我就看看這程式到底有多少扯皮，到底這單位有多扯皮！”亓思齊在居委會外靜立了一會，回到居委會裡問：“誰是負責人？”

剛剛那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笑笑的說：“你有事？”

亓思齊差點又發飆了，剛剛自己難道是空氣，在這裡沒有出現過？

無奈，亓思齊將來由再複述了一遍，這居委會負責人挺和顏悅色的問：“請問，你是那個單位工作的？”

“這重要嗎？”

“這是程式啊。”

“程式？我工作單位保密。”

“這樣啊，那，開這樣的證明，是不是會對我們居委會的工作，有什麼不利影響？”

“跟你們有個屁關系！”亓思齊閉了一下眼心裡罵了一句，壓抑著心情大致說了一下自己行李在航運那裡丟失的事情。

“這樣啊，好吧，我來給你開證明。”

亓思齊又閉了一下眼，心說這樣這樣！這麼簡單？你們剛才不是說不能開這樣的證明嗎？

……

中午還沒有下班，亓思齊打電話給馮喆說自己在外面等他，別的沒多說就掛了電話，等馮喆下班到了大門外，習慣了找豪車的，卻沒找到，亓思齊開了普桑的車門揮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