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經天說著沒停頓的走了,到了一樓看看四下沒人,心裡鬆了一口氣:劉奮鬥是怎麼回事?想離婚就離婚唄,見了女人丟了魂一樣,也不對,就劉奮鬥這樣,和家裡的那位離了婚,恐怕也不會和哪個女人一直好下去。
唐經天忽然覺得好笑,瞅瞅外面強烈的太陽光,他幹脆的拐彎去了司法所那裡,正巧趙曼和李雪琴在,兩人都對著鏡子修眉毛互相鑒賞對方的眉型好壞,唐經天哈哈的就樂:“來來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來給美女畫眉。”
趙曼“啊”的一聲舉著眉夾子對著唐經天說:“幹嘛呢你,進來也不說一聲,嚇死人了!”
“怎麼,趙所長吃驚了?”
“還就吃驚了,不行啊?”
唐經天嘿嘿一樂說:“吃驚好,吃驚好,趙所長吃我老唐的‘精’呢。”
趙曼猛地就回過神來,站起來就伸手要打唐經天:“好呀你老唐,還所長呢,怎麼說的話,一點都不正經。”
“我沒怎麼說話啊,不就順著你的話往下溜呢,你要吃驚,我就給你吃,你情我願的,這真是周瑜打黃蓋……”
“反正就不吃你的!”
趙曼不依不饒的,唐經天就躲到了一邊微笑的李雪琴身後嘴裡還問:“那你吃誰的?”
這時林曉全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就雙手一抬:“同志們,要文鬥不要武鬥啊,吃什麼?喲,好,還是唐所夠意思,甭管吃什麼,這酒是好酒啊。”
唐經天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笑:“不吃也能喝,趙所長,你說是不是?”
趙曼的胸很大,唐經天經常和她開關於“奶”的玩笑,幾個人說笑了一會,唐經天提著酒就要走,林曉全說:“不帶這樣啊,見面分一半。”
“難了,這酒是馮書記給的,剛剛在劉副書記那已經被分了一瓶給他了,怎麼搞?”
“拉到吧你,都給了老劉你還提著?”
“老劉不正忙著嗎,不說了,不信你去問。”
唐經天說著就到了屋外,趙曼心說劉奮鬥在忙什麼呢?正好修好了眉去讓他看看,於是就推門出去上了二樓,唐經天卻並沒有離開,他在院子裡的車上正巧的就看到趙曼去了劉奮鬥的辦公室,心說看來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這兩人看來是真的有“吃驚”的關繫了。
李雪琴在唐經天說手裡的酒是從馮喆那裡拿的後就留意了幾眼,分辨出唐經天手裡的酒沒有馮喆給自己的酒好,等趙曼出去,自己也回到了隔壁辦公室,但是坐著怎麼都百無聊賴,心說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太難熬,沒意思之極,胡端見李雪琴對著電腦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逗了她幾句,可是沒得到回複,就閉了嘴,搖頭嘆息說:“女人啊,真是一個謎。”
趙曼到了劉奮鬥屋裡,房門大開著,但是屋裡沒人,不過趙曼聞到了一股很清香的味道,這味道明顯是屬於一個女人的,趙曼就動了心思,幹脆的坐在劉奮鬥這裡不走了,想看看劉奮鬥剛剛是和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在一起。
馮喆的屋裡就剩下了焦一恩,焦一恩這會心裡遲疑著,他在考慮要不要給馮喆彙報一下自己的一些發現,但是猶豫再三,覺得似乎不是時候,而且在這個時間說了後,能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還是未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所以應該再等等?
正在這時,劉奮鬥帶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這女人進門對著馮喆就微笑,同時很得體的對著焦一恩點頭,劉奮鬥說:“馮書記,這位是贛南省涇川市方家河縣文遠公司的副總經理邱玉茹,邱副總,這位是我們鎮的馮書記。”
邱玉茹走過去等馮喆從座位上起身,伸手說:“馮書記,好久不見了。”
剛剛在吃飯的時候邱玉茹給馮喆打了電話,但是馮喆沒有接,沒想到這女人真是有些意思,竟然上門找到了劉奮鬥。馮喆和邱玉茹的手輕輕一握,感覺她的肌膚和前幾年一樣的柔若無骨,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看來歲月並沒有帶給這個女人什麼烙印,而且,她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同前幾年那樣的清澈見底。
這一剎那間馮喆猛然的就想到了李蓉,像這種懂得隨時隨地展現自己魅力來潛移默化的達到目的的女人,在某種程度上,總是有著驚人的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