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往她那邊靠了靠,伸手摟住了她的肩,用力把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懷裡,難得露出了一絲絲“勉強”的笑容。
拍完證件照,很快工作人員就把兩個表皮上寫著“結婚證”三個字的小紅本分別遞給了兩人。
楚霽把結婚證拿到手裡,翻開之後認認真真又看了一遍裡面,視線反複在那幾行字和兩人的結婚照上面巡視,好像那裡有朵花似的。祁霖翻都沒翻,隨手把結婚證揣進衣兜裡,順手又把新衣服衣兜裡裝著的半包煙拿出來。
她把煙含在嘴上,伸手去另一個兜裡掏打火機,一邊問楚霽:“錢呢?能先把錢給我嗎?”
“啪”一聲,楚霽冷著臉把剛剛還看得心花怒放的結婚證合上,冷嗤了一聲:“錢錢錢,你腦容量小得只裝得下錢是嗎?你現在就給欠債的人打電話,我們馬上去還錢,行了吧?”
對他第一句話,祁霖就當沒聽見。她掏出打火機,剛準備點煙,站在旁邊的楚霽突然伸過手,從她嘴裡把煙奪了:“不許抽!煙味太臭!這兩年都不許抽煙,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抽煙——”
祁霖等著他的下文。
“那你就給我等著!”
祁霖在心裡默默說了一聲煞筆,然後又掏出半包煙來。
楚霽這下還沒等她抽出一支來,就連她手上的半包煙都奪下來,揉成一團扔到角落的垃圾桶那邊,結果準頭不夠,沒有很瀟灑地扔進去。
祁霖看著那半包和其他垃圾混在一起落在地上的煙,楚霽說:“祁霖你別忘了,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把自己賣給我了!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祁霖收回視線,咂了一下泛苦的嘴:“行吧,你愛怎樣怎樣。”
楚霽從衣服裡掏出一支棒棒糖,剝了外面的糖紙,遞到祁霖嘴邊,沒好氣地說:“含著這個。”也不管祁霖張不張嘴,直接捏著糖棍兒把糖塞進了祁霖嘴裡。
祁霖現在也確實需要嘴裡含點兒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就咬著棒棒糖沒說話。草莓味,酸酸甜甜的,不算難吃。
楚霽卻好像對她這樣的反應滿意極了,又說:“伸手。”
祁霖轉過頭:“?”嘴裡含著東西,不想說話,用眼神詢問他還要幹嘛。
“把你的狗爪子給我!”祁霖半天不配合,楚霽又暴躁了。他扯過祁霖的手腕,把手裡拿著的戒指給祁霖戴在中指上。
“不許摘下來,要是讓我看到你把它摘下來,我就把你弄死!”楚霽一邊給自己的中指套上對戒中的另一個,一邊惡狠狠地威脅祁霖。
祁霖抬手看了看自己中指上那顆很大粒的鑽石,拿手指去摳了摳,不太確定,這玩意,這個尺寸的鑽石,應該能賣很多錢吧?
好像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楚霽滿臉嫌棄道:“別想太多,只不過是人工水鑽而已,十幾塊錢的東西,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祁霖:“......”可她怎麼看,手上這玩意兒都不像二毛錢那種水鑽,但是這麼大顆的真鑽石她也沒見過,實在不好下結論——奢侈品這方面,她還真的是沒見過世面。
等祁霖給之前討債的人打過電話,約了還錢地點,楚霽開著車帶她過去的時候,在車上,祁霖終於把嘴裡的棒棒糖吃完了,現在嘴裡一股草莓的甜味,一開口,鼻端都是很好聞的草莓味:“你今天學校不忙?把錢給我我自己去還吧?”
楚霽瞥了她一眼:“把錢給你好讓你捲款潛逃?你想得美!以後不許你身上帶一分錢,不許私藏小金庫!”
祁霖:“......”
“還完錢我就和你一起去給你爸轉到療養院,每月我會給他交護工費和醫藥費,從三十萬裡扣,餘下的錢兩年後我會一次性都給你,但是這兩年裡,你拿不到一分錢,明白了嗎?”
“我都行,無所謂。”祁霖很爽快,畢竟她在意的就兩件,一件是十七萬燃眉之急的欠債,還有就是她老爸的醫藥費和護工費,這兩件楚霽已經都解決了,“所以我只要在接下來兩年伺候好你,任你糟蹋就行了是吧?”
她又想抽煙了,下意識就去掏衣兜。開著車的楚霽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又從衣兜裡摸出棒棒糖遞過去。
祁霖把糖接過來,又去看楚霽平整熨貼的西裝外套,好奇這糖他是在哪裡藏的,有點神奇。
楚霽說:“對,這兩年你就是我的一個玩意兒,當好你的玩意兒,打不許還手罵不許還口”
“昂。”祁霖低頭剝著糖紙,心不在焉地搭腔。
“你再不許對我動手了!”
“昂。”含了棒棒糖的祁霖含糊地應了一聲,不讓動手,那就動腳吧。
“從今天開始搬到我家,準備隨時滿足我的一切要求。”
祁霖:“不包括什麼特殊要求吧?”
楚霽的臉突然可疑地紅了。